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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有勇氣這個玩意兒麼?
我要是有勇氣的話, 在過去的那些社畜生涯裡,我早就翻臉無數次了。
但事實上,不管我的老闆有多麼離譜,也不管最後的離職過程有多麼噁心,我始終沒有翻臉的勇氣。
——或許是因為尚未到手的工資和賠償金,或許是因為很有可能打到老公司的“背調”電話。
我的容忍成了習慣。
我或許真的應該跟他說得明明白白,但我又害怕因此而發生任何改變。
是因為金錢麼?是因為穩定麼?是因為情感麼?
好像什麼因素都占上了那麼一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紀文軒。”
紀文軒含笑看著我,問我:“中午你做什麼?”
我一下子就洩了氣。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輪椅上,我很清楚,如果我說出拒絕的話,對一個腿腳不便的人有多殘忍。
或許應該找一個更合適的時機,或許還應該再鋪墊鋪墊。
我已經退卻了,但紀文軒卻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他好像並不願意放過我。
他說:“甄萌,上次我提議的讓你去讀書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還沒考慮明白。”我飛快地說。
紀文軒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這樣,學費我不幫你出了,從你的工資里扣,一年二十萬的學費,每個月直接從你的工資里扣掉一萬八,等你畢業了,我也不會干擾你的職業選擇,好不好?”
“……”
紀文軒他讓步了,他把更誘人的條件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幾乎要立刻答應了。
但下一瞬,我又反應過來,這相當於我背上了一萬八的無息貸款,而離開紀文軒,我是很難找到能擔負得起這筆錢支出的工作的。
這個碩士的學制是25年,但基本都要上滿三年。
我不擔心紀文軒這三年裡會炒了我。
但我擔心在這三年裡,紀文軒會潛移默化地讓我習慣他的親暱,最終成為他的情人。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剛好避開了紀文軒抬起來的、想要握住我的手。
我們的視線短暫交接,像是一場兵荒馬亂的交鋒。
他輕笑著問我:“怎麼了?”
我遲疑了幾秒鐘,向前伸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紀文軒。”
“怎麼?”
“我還要再想一想。”
“那就再想一想,當然,如果你不想要付學費的話,我之前的提議依舊有效。”
這不是付不付學費的事。
這是要不要我“賣身”的事。
我抬頭想瞪他一眼,卻發現他依然在笑。
我瞬間明白,他這就是個陽謀,我再糾結、再扭捏,還是無法抗拒的陽謀。
那我糾結扭捏什麼呢?
我的人生雖然在大學畢業後一路平緩下墜,我的野心雖然早就在一件件事中磨得支離破碎,但我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想要過得更好一些的本能。
而我想抓住這個機會。
“從我工資里扣學費吧,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說完後半句話,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可以的,”紀文軒並沒有表現出很明顯的喜悅,他很平靜地看著我,“我想讓你去讀,你就一定可以考上。”
“……咱可不興作弊那一套啊,這是違法的。”
“並不是,”紀文軒一手扶額,笑了笑,“我會親自輔導你的。”
“你這都畢業多少年了,行不行啊?”
“當然行。”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