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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放縱,也不能傷害別人。”
“他們是自願的,”紀文軒慢吞吞地說,“當然,我對你,也是自願的。”
“生病了你就好好休息。”我不怎麼願意受他“洗腦”了,準備結束我們之間的對話。
紀文軒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很多人都想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模樣,但你不想看到。”
“即使我們之間是完全陌生的關係,我也不會想看到的。”
“我愛你。”紀文軒突兀地說。
——也不算突兀,他好像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我不愛你,”這句話我也說了很多遍了,“你該找個和你性向一致的人。”
“如果你是女人,或者我是女人……”
“不愛就是不愛,和性別沒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次試試的機會?”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苦笑,回答他:“跟你試試了,和同意也沒什麼區別了。”
紀文軒沒反駁這句話,只是笑了笑,又說:“晚上想吃燉牛肉。”
“我問問醫生,看你能不能吃。”
“應該是不能吃的。”
“那你就老實養著。”
“你還是很在意我。”
他說了句廢話,我瞅了他一眼他,沒說幾句刺他的話。
紀文軒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看來利誘是不成了。”
“當然不成。”
“那我該換個方法。”
“什麼方法?”我升起了警惕心。
紀文軒打了個哈欠,說:“還沒想好。”
“那就別想了。”
紀文軒笑著搖了搖頭,我伸出手,隔著空氣懟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可真是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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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在我日夜照顧下,紀文軒養了小半個月才勉強好些,終於可以坐在輪椅上被我推出門了。
我在他生病的第一天就搬回了主臥裡,我們默契地沒有再提之前的爭執,但也沒有再發生任何友達以上的親密接觸——至少表面上,我們之間恢復成了正常的朋友關係。
二月二龍抬頭,紀文軒的髮型師給他和我各理了個頭,送走了髮型師,我回到了房間,紀文軒正在看一份檔案。
“要喝點咖啡麼?”我問他。
“可以等一等,”紀文軒很隨意地開口,“理了頭髮,年就過了。”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是啊。”
“那有些事,可以清算了。”
“清算什麼?”我想到了紀文軒強吻我的事,暗忖紀文軒難道想讓我清算他麼。
“大年三十,你接到了謝薇的電話。”他篤定地說。
“是啊,那又怎麼了?”我知道紀文軒會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但他又有什麼立場不高興,我的朋友給我打個電話,他吃哪門子的飛醋。
“你喜歡過謝薇。”
“對,”這沒什麼可否認的,“我告訴過你。”
“你現在還是很在意她?”這次倒是個疑問句。
我莫名其妙,反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很在意她。”他用了肯定句。
“是,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謝薇入職的公司,是我名下的,她進保密專案,也是我吩咐下屬做出的安排。”
紀文軒的話語很簡潔,但資訊量挺大的。
我想到了謝薇現在幾乎與世隔絕的現狀,想到了那場我等了很久的聚餐,想到了代替謝薇出現的紀文軒,甚至更遠一些,想到了謝薇代替紀文軒、和我一起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