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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溫度很舒服,溫言只穿了件黑色毛衣,圓領口露出裡面的打底襯衣,乖順的黑髮落在額前,臉上是安靜認真的神情,蔥白似的手指被嬌艷的玫瑰襯得很是纖細,他忙得不亦樂乎,一時間都沒發現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胃都開始抽痛時,他才放下手裡的花,到不遠處的小吃鋪吃了一份餛飩。
味道一般,完全比不上宋莊桐家附近的那家餛飩店。
猝不及防在腦海里出現的名字讓溫言一怔。昨天晚上跟張裕通電話的時候,張裕告訴他,自己碰著宋莊桐了。
對宋莊桐,張裕沒幾句好話,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之後,張裕又說:「我感覺他還在找你,你最近沒事還是不要買票坐車什麼的,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
溫言半天才緩過神來,他說:「我能買票坐車去哪啊?現在這麼冷,除了家裡和花店,我哪裡都不想去。」
他現在有屬於自己的事要忙,沒什麼精力分給自己的腦子來想宋莊桐的事。兩年過去,溫言在有意識地模糊當時窒息般的難受感,更多時候,溫言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宋莊桐,那段溫暖又平淡的日子讓他很難戒斷,每每回憶都要費很大的勁才能把思緒抽出。
不再放任自己多想,溫言開始繼續包裝花束,客人定的取花時間是下午三點,溫言加快了動作,爭取提早完成。
到了兩點半的時候,溫言終於完成了一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修剪,他長舒了一口氣,揉著痠痛的肩膀拿起手機看訊息,那位訂下一百九十九枝玫瑰的客人已經把錢轉過來了。
這麼一個大單,都夠溫言好幾天不營業了,只是工作量實在太大,要是再有,溫言可真不想再接了。
確定了對方三點會來取花之後,溫言沖了杯熱咖啡喝,他累得不想再動,癱在店裡的懶人沙發裡。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簌簌而落的雪花砸在透明的玻璃上,融成水珠後順著流下,這也正好,冷成這樣基本上沒有客人來,溫言也能躲懶休息。
他想著能在下雪的時候收到這麼一束漂亮的花實在太過於浪漫,然後在清幽的花香間沉沉睡去。
三點,店裡的木門被準時推開,呼嘯而入的風把門口搖曳的風鈴都給帶著進了屋,門被關上後,外頭卷著的呼嘯個不停的風聲音也降了好些分貝。
打量的視線從門邊的盆栽一直順著往裡,櫃子上圖案精緻漂亮的花瓶,插在瓶子裡五顏六色的鮮花,空隙角落裡形狀特別的木雕,以及窩在沙發上沉沉睡著的花店老闆。
宋莊桐輕輕把他滑落到地上的毯子給拿了起來,呼吸放得不能更輕,深吸著氣,小心翼翼單膝跪到溫言沙發旁。
溫言眸子緊閉,眼睫毛安靜地落下,呼吸平緩,舒服的溫度讓他神情放鬆,一床薄薄的毯子蓋住身體,凌亂的黑髮放在額前,比起以前頭髮還長了些,遮住了眉毛,臉頰似乎也消瘦了些。
宋莊桐低頭靠近想親吻溫言的額頭時,沙發上的人倏地驚醒,一雙睡意未散的眸子定定看著面前的人。
宋莊桐是從不會擱置自己親吻計劃的人,他眉頭輕蹙,飛速在溫言額頭留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冰涼的觸感讓溫言瞬間清醒,下一秒,他聽到宋莊桐熟悉的低沉嗓音,他說:「溫老師,我來取花了。」
溫言呼吸都屏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原來那個能在下大雪時收到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的人,是他自己。
第63章 你老闆娘
作為收到花的物件,溫言並不是很高興,畢竟這束花是他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一朵一朵修剪出來的,結果這束花竟然是宋莊桐送給自己的。
惱火沖淡了些對宋莊桐突然出現的驚訝,溫言倏地起身,皺著眉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開花店?從哪加到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