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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溫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宋莊桐抬頭看了眼熟悉位置的室內燈,輕輕皺了一下眉。
溫言進屋的時候張裕已經醒了,他靠在床上玩手機,溫言皺眉問:「你澡都不洗就上我床睡覺?」
張裕打了個哈欠,說:「沒辦法,我太困了啊。」
溫言把他丟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到髒衣簍裡。張裕收了手機,看著溫言認真的側臉,試探著開口問道:「溫言,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溫言手裡動作一頓。
「挺好的啊,問這個幹嗎?」
「那你怎麼一抽屜藥啊?」張裕問。
溫言抬頭看他,張裕忙舉起手:「我就想找個充電器來著,不小心看到了。」
溫言收回目光,淡聲道:「那次車禍挺嚴重的,有點後遺症也正常。」
「你查過了?什麼後遺症啊?」張裕急問。
溫言斜了他一眼。
「別大驚小怪的,沒多大事,我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嗎?」
「媽的。」張裕鬱悶地在房間裡轉了兩圈,「周元柏這孬種東西,我怎麼他媽就沒打死他呢?」
熟悉的名字讓溫言手一頓,從張裕打電話來他就預料到了,自己不可避免會被帶動回憶起以前那些事,他深吸了一口氣,笑道:「跟我提他幹什麼?」
張裕嘆了一口氣,說:「行,不提他了,我剛訂了個外賣,你們這裡附近吃飯的地方都很少,感覺沒什麼好吃的。」
鎮裡條件自然不比城裡,正巧第二天是週末,溫言帶著張裕在附近逛了幾圈。得知溫言還在騎腳踏車上下班的時候,張裕非常不理解。
「怎麼還用這麼老土的代步工具啊?」他看著溫言,「你是不是沒錢買車啊。」
溫言白了他一眼:「我不想開車了。」
「我看你這車禍後遺症就是不敢開車,你們地方雖然不大,但也不能一直踩著個腳踏車到處晃吧,夏天曬冬天冷的,你這小身板扛得住嗎?」說著,張裕大手一揮,「走,給你買輛車去。」
溫言被他闊綽的大少爺樣子逗笑。
「得了吧你。」
張裕用手臂卡住溫言的脖子,把他鎖住,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爹把之前凍起來的銀行卡都給解了,我現在有的是錢。」
先發現溫言的竟然是周濛濛,她在前臺咬著根棒棒糖看宋莊桐修車,遠遠便看見跟一個陌生男人並肩拉拉扯扯地走到店裡,還不停靠近說話的溫言。
「哎,那不是溫老師嗎?」
宋莊桐抬頭望去,目光瞬間凌厲起來。
這應該就是溫言那個朋友,跟溫言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親密。
宋莊桐放了手裡的活,迎了上去。他的目光在張裕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到溫言身上,問:「你怎麼來了?」
「這是宋莊桐,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溫言介紹道,「這是張裕,昨天來找我的。」
張裕伸手跟他問好,宋莊桐舉了舉手,說:「手很髒,不握了。」
張裕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小聲跟溫言說:「你這朋友有點兇啊。」
溫言斜了他一眼:「哪裡兇了?能不能別以貌取人。」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清洗一下。」
宋莊桐還換了身衣服出來,張裕已經領著溫言在試駕車上試車了。宋莊桐疑惑地走了過去,單手撐在副駕駛座的窗上,問溫言:「你朋友要買車?」
「他說給我買。」
宋莊桐表情愣了一下:「給你買?」
溫言無奈道:「不買,隨他鬧會兒。」
宋莊桐低頭看著車內的人,說:「用不著買車,有我給你當司機呢。」
他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