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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守護你。

季聲嘆了口氣，心裡的那些苦悶和屈辱似乎在一瞬間卸下了大半。

&ldo;過後我會再勸他去檢查一下的。&rdo;

顧臨坐在對面失笑不已，&ldo;你怎麼這麼……&rdo;

&ldo;怎麼?&rdo;季聲反問。

顧臨笑，把嗓子裡的那句&ldo;你怎麼這麼善良&rdo;咽回去，又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ldo;他再怎麼著都是活該，你管他做什麼，倒是你自己……我來之前特意諮詢了眼科的專家。&rdo;

季聲叫顧臨到家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聞言不由地又抬了抬頭，是傾聽的姿勢。

顧臨說：&ldo;知津沒有騙你，你的眼睛是因外部創傷造成的視神經萎縮，並伴有輕微的缺血性視神經病變，視盤顏色變淡是明顯的病症。國內普遍認為中醫能夠起到一定的治療效果，但是太慢，如果採取手術的方式成功機率則會大許多，前提是要消除眼底血迴圈障礙，去國外做治療會比較順利。&rdo;

季聲微微頷首，倒是沒有太過牴觸這件事情，如果可以，他怎麼會不希望能夠重見光明呢。

只是……

只是在這件事上，除了謝知津，他似乎真的沒有可以再依靠的人。

顧臨隱約猜到季聲心裡在顧慮什麼，正想要開口再勸一勸，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顧臨只好致歉去陽臺接了電話，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再回來的時候整張臉卻都變了顏色。

即便季聲看不見顧臨異樣的神情，卻也能聽到他再回來的時候匆忙的腳步聲和略顯錯亂的呼吸聲。

季聲關切道：&ldo;怎麼了，是醫院那邊有事嗎?&rdo;

&ldo;不是。&rdo;顧臨沒有再坐，整個人顯得惶惶不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與季聲說了：&ldo;是閻遲的電話。&rdo;

&ldo;知津的父親……過世了。&rdo;

謝明洵本來就有心臟病，在看到網路上的輿論後瞬間引發心梗，甚至都沒有等到去醫院，救護車到的時候人就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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