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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

好在季聲沒有提昨夜的事情，只是循著方向側過身來，一笑：&ldo;在聽季多福吃飯。&rdo;

埋頭乾飯的季多福又哼哼了兩聲。

他們誰都沒有提昨夜的噩夢和鋼琴,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了幾秒鐘。

秋天的陽光還是暖融融的, 窗簾微微晃動, 光影綽綽。

季聲整個人都沐在光裡, 側影清潤挺俊, 翹起來的髮絲也透著亮光。

什麼都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謝知津從沙發上爬起來去洗漱, 路過季聲身邊的時候順手擼了一下他的頭髮。

&ldo;頭髮真亂。&rdo;

季聲茫然抬頭，緊抿的嘴角過了一會兒才微微張開，然後迅速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側首, 聽見謝知津已經進了浴室, 不由地蹙了蹙眉。

沒睡醒吧?

&ldo;在洗什麼?&rdo;季聲聽著謝知津刷完了牙也磨磨唧唧地不出來, 便走過去問問。

結果恰好聽見了謝知津搓洗衣物的聲音。

謝知津卻不答反問：&ldo;季聲，之前你的衣服是怎麼洗?&rdo;

季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愣了一下才答：&ldo;洗衣機。&rdo;

這本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他看不見，又有很嚴重的潔癖，如果不用洗衣機很難把衣服洗乾淨。

但沒想到謝知津在意的不是這個點，他搓了搓手裡的衣物，又笑著問：&ldo;內褲也用洗衣機洗?&rdo;

季聲的臉頓時紅了，他隱約猜到什麼，摸索著往盥洗池裡一探。

摸到了自己打著泡沫的內褲。

&ldo;……&rdo;

饒是季聲再怎麼淡定，此時的臉卻也紅了個徹底。

就在他想著是不是應該趕緊把那條內褲從謝知津手裡接過來的時候，謝知津已經甩甩手，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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