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人(第1/2 頁)
王氏扶著陳阿福的右胳膊,“兒子”牽著她的左手,“弟弟”拉著王氏的另一隻手,幾人向前走去。陳阿福走路不利索,所以走得很慢,不時被後面的行人超過。
陳阿福注意到,弟弟原來是個小瘸子,走路一顛一跛的。
再看看王氏穿的衣裳也有許多補丁,自己衣裳的補丁少些,但也有幾塊。兩個小男孩的衣裳不只有補丁,還小,像是捆在身上。
陳阿福暗道,這個新家的日子不好過。
聽這幾人的對話,陳阿福知道了兒子叫陳大寶,弟弟叫陳阿祿,還有一個爹。他們來縣城就是賣王氏繡的繡品,以及給患肺病的爹抓藥,和給患痴病的陳阿福看病及抓藥。因為一個和尚說過陳阿福的痴病會被治好,家人就從來沒放棄過給她治病,節衣縮食定期來縣城給她看病吃藥。
街道兩旁不時傳來香味,賣小食的人邊煮邊吆喝。有賣面的、賣餛飩的、賣包子饅頭的、賣燒餅的……
特別是在路過一個麵館時,香味特別濃郁。陳阿福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口水又管不住地流了下來。
王氏停下腳步,看看女兒嘴角的口水說道,“今天給你和你爹抓了藥,又給你爹買了點精細吃食,一條豬肝,就把錢用得差不得了……”遲疑了一下,又說,“要不,就吃碗素面吧。只不過,這家麵館貴,素面都要十文錢一碗。城邊有家麵攤,便宜,七文錢就能買一碗。”
陳阿福紅了臉,看看日頭中天偏西,現在應該過了正午。
幾人又走了兩刻多鐘,遠遠看到高高的城門。他們拐進了一個巷子,裡面多是坐在地下賣東西的村人,村人們邊賣東西,邊啃著自家帶的餅子。
他們來到一處麵攤前停下。這個攤子只有夫妻兩人,丈夫煮麵舀臊子,妻子端碗收碗洗碗抹桌子。生意尚可,四張小桌子,坐了六七個人。
王氏道,“大妹子,煮一碗素面。”
老闆娘問道,“大嫂,你們四個人,只要一碗?”
王氏笑笑,“誒”了一聲。
幾人在一張桌前坐下,四個人正好把小桌子佔滿。王氏從揹簍裡拿出一個小包裹開啟,裡面是四塊玉米餅子。她給了陳大寶和陳阿祿一人一塊,自己也拿了一塊,把剩下的一塊包好,放進揹簍裡。對陳阿福說道,“阿福等等,麵條一會兒就好。”
陳阿福才弄明白,原來那碗麵條只給她一個人吃,其他人都吃家裡帶的玉米餅。看看兩個一臉滿足啃著玉米餅的小正太,不覺紅了老臉。
老闆娘給他們端來三碗煮麵水,說道,“餅子幹,喝點水。”
陳大寶甜甜地說道,“謝謝嬸子。”
老闆娘笑笑,捏了捏他的小髒臉。
他們三人啃著餅子,陳阿福才仔細地觀察了這一世的幾個親人。
王氏大概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長相清秀,雖然衣裳補丁多,但乾淨整潔,人也利索。不像這裡的農婦,有種說不出的韻味。特別是那雙手,細膩白晰,不像是幹粗活的。
陳大寶和陳阿祿雖然小臉髒兮兮的,依然掩飾不住清俊的長相。
特別是陳大寶,五官精緻,眉目如畫,那雙幽深的眼眸,像星辰一樣明亮。有這種眸子的人,必定是極其睿智聰慧的。這個孩子的長相,太突出了。
陳阿祿長得也好看,只不過沒有陳大寶亮眼,腿還瘸了,真可惜。
有陳大寶這樣漂亮的兒子,母親也不會醜了,看來自己也應該是個美人了。剛想到這裡,陳阿福一個哆嗦,陳大寶,他跟母親姓陳,原主又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傻子。不會是原主被人強了,然後生的兒子吧……
一緊張,口水又順著嘴角流下來。
陳大寶以為孃親饞了,跳下凳子來到陳阿福身邊,掂著腳尖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