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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看做頭等要事。
用宋瀾的話說:浪費了這滿腹學識。
可陸延生卻不覺得,既當一句師父,便知有一句知子莫若父,宋南曛自逢母喪便再也沒去過國子監讀書,而是一門心思和宋瀾作對,甚至起了拉攏朝臣的心思,這些陸延生何嘗不知道。
既然知道,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他一步錯步步錯而無動於衷?
陸延生今天整這麼一出,不是為了嚇唬宋南曛,他原本想的是自己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宋南曛若是還聽不進去,那他還有什麼臉面任國子監祭酒,倒不如真的把官辭了回家去。
不知是不是歪打正著,陸延生這一番話嚇唬住了宋南曛,讓他心裡生了怕,讓叛逆了幾個月的少年突然服了軟,求到宋瀾面前來了。
宋瀾坐在上首,乾巴巴地聽著宋南曛和陸延生說話,也不好讓宮人進來奉茶打破了這還算美好的氣氛,只好一個人捧著茶盞口乾舌燥地看熱鬧。
陸延生說:“郡王當初拜臣為師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您說讓臣教學問,教禮義廉恥,教詩文策論,可如今您有多久沒去過國子監了?”
“有……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臣進了多少趟宮,在宸佑宮裡苦口婆心地勸了您多少次,您還記得麼?”
“數……數不清了。”
“您是郡王,是陛下的親弟弟,當尊親敬長,可您心裡想的是什麼?不臣之心!”
最後這話可謂說的很嚴重了,宋南曛的聲音登時就哽咽了:“先生……”
兩個人就這麼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臉紅脖子粗,聽得宋瀾是插嘴也不是,不插嘴也不是。
眼看就要這麼僵下去,宋瀾一狠心,把早已經空了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擱,開口:“咳,要不你們……坐下談?”
陸延生和宋南曛面面相覷。
宋瀾卻是認真的,他乾脆起身,邊把陸延生扶起來邊說:“你們師生之間的教導,朕不多聽了,但有話坐著好好說,少傅千叮嚀萬囑咐過朕的,萬萬不能和膝蓋過不去。”
親身經歷,血的教訓,何其慘痛。
陸延生臉色又是一僵,宋瀾卻沒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什麼“不臣之心”的大事,而是自己出了門,把偌大一座昭陽宮都留給他們倆了。
作者有話說:
宋猹:這一章朕只負責在瓜園裡上躥下跳!
先生
殿外, 廖華正候著,見著宋瀾出來就迎了上去,“陛下, 方才東明來過了,說梅少傅在府上有些掛念,來問南曛郡沒什麼事吧?”
宋瀾挑眉笑了笑, 眼底的神色是許久不見的安然:“朕想著, 他暫時是沒什麼事了。”
不待廖華反應過來,宋瀾就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一般說:“朕是真沒想到, 這陸延生原來不是像他父親一樣的小古板,而是一隻無所不用其極的狐狸啊。”
狐狸此時正在昭陽宮裡一臉嚴肅地坐著,宋南曛沒起來, 在地上跪著哭。
起先是壓抑不住的哽咽,再後來就是嗚嗚咽咽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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