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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沒有,這才叫弒君。
群臣亂作一團,梅硯的心驟然收緊,一時間有人嚷著“保護陛下”,有人忙著朝殿外殿外,唯有宋瀾依舊坐在龍椅上,臉色很是從容,已是年邁的老者哪裡會傷得了他?
然而沒等他出手,便有一隻羽箭從瑤光殿外破空而來,直直穿透了孟顏淵的心口。
老者頹然倒地。
瑤光殿門口,段弦絲手裡握著一隻空了的弓,然後頗為嫌棄地甩了甩手,“嘖,你們大盛的朝堂真亂。”
……等到震驚過後再回頭去看,卻只見孟顏淵倒在那一堆書信罪紙之中,胸口的血跡從朝服中洇出來,逐漸將那一抔宣紙染紅,人已然是氣絕了。
宋瀾盯著孟顏淵的屍體看了會兒,然後蹙了蹙眉,十分不領情地說:“朕又不是制不住他。”
段弦絲扭頭就走,合著就是來看熱鬧的。
杭越從人群中出來,探了探孟顏淵的脈搏,然後跪地道:“孟黨已然伏法,臣賀陛下肅清朝堂之喜。”
緊接著又有一波官員跪地,口中齊呼“陛下萬歲。”
大多是朝堂上的新人,卻也已經佔了文武百官的多半,他們真心實意地服了宋瀾。
這座朝堂覆蓋多年風雪,曾被蛀蟲鑿穿了屋樑,曾驕奢淫逸藏汙納垢,但終究還是等來了風雪散盡、熠熠生輝的那一天。
——
朝堂肅清以後,民生庶務也都跟著安定下來,整個大盛都朝著安居樂業這四個字發展,百姓的日子漸漸悠閒起來。
除了街頭的說書先生偶爾講一講當朝帝王和太子少傅梅景懷的事,已經很少有百姓會去主動的探聽什麼。
一來是皇族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容易掉腦袋,二來是也實在沒什麼必要。
因為梅硯果真如他所說,沒有繼續在朝為官。
他體內血蠱雖除,但畢竟遭了足足一年的罪,又在水牢裡待了兩天,身子難免虛弱,宋瀾便沒有執意復梅硯的官職,就連太醫也建議他在府上靜養。
但梅硯卻十分鄭重其事地與宋瀾圍爐夜話到天亮,說的只有一件事。
“青冥,我想去錢塘。”
原本以為宋瀾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不讓他走,誰知宋瀾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點了點頭,“錢塘清靜,的確適合少傅休養。”
梅硯愣了愣,心裡在想早知道就不準備那麼多勸他的話了,到頭來一句也沒用上。
終章
梅硯帶著東明一走, 就是兩年沒有回來。
期間梅毓帶著妻兒回去探望過兩位外祖,沈蔚也在回鄉省親時順路去錢塘見過梅硯,就連宋南曛都嚷著去江南遊玩了一回。
偏偏宋瀾一趟也沒去過, 他只是把自己埋首於朝政之中,宵衣旰食,朝乾夕惕, 將整個大盛治理得井井有條, 上至朝臣下至百姓無一人不說一個好字。
若非知道宋瀾與梅硯的書信來往不斷,梅毓都要開始懷疑他和梅硯是不是已經散夥了。
說巧也巧, 梅毓只是剛生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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