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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地接過去,卻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滿臉難以置信地問:“他把國子監砸了, 為什麼?”
宋瀾攤手, “說是祈年想去國子監讀書, 宋南曛護犢子,怕延生會教他, 乾脆斷了祈年的念頭。”
梅硯啞口無言, 半晌才問:“那……如今朝中是誰在主事?”
“自然是兄長。”宋瀾思量一二,而後憂心忡忡地說, “宋南曛也並非不管, 攝政王嘛, 好歹是能震一震那些不服祈年的人。”
宋瀾絕沒有讓梅祈年改姓的意思, 倒是梅毓太過正經, 硬是讓梅祈年改了皇姓,一下子就讓那些不服的人閉了嘴。
宋瀾走後,新帝繼位登基,改年號為永昌,寓意永存昌榮。
大盛上下一片和睦,唯獨宋鸞音被氣得夠嗆,吵嚷著要再生一個孩子,沒過幾天,再來信時便說已經有孕了。
宋瀾邊看信邊憋笑:“兄長從前還用說咱們太過勤勉,他們夫婦也毫不迅色。”
正是剛下了學的時候,梅硯一口茶都沒喝完就上來捂他的嘴。
“你小聲些,這種事情怎麼能在書塾裡說,再把孩子教壞了。”
宋瀾訕訕,沒再說話,舌頭卻怎麼也不老實,趁著梅硯還沒有把手收回去,便舔了舔他的手心。
梅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又生怕會被還沒散學的孩子聽見,只能壓低了聲音問:“你想做什麼?”
宋瀾喉結上下一滾。
“等一等,等一等,等孩子們都走了……”
宋瀾一邊親人,一邊反手插上了房門。
梅硯喘息未定,努力把唇舌從宋瀾口出抽離出來,含糊道:“隔音不好……”
“煩死了。”宋瀾一手攬住梅硯的膝彎,抱著人就往內室走,壓在床上以後才說,“趕明兒建個大點的書塾,問宋南曛要錢。”
梅硯的嘴唇被親得通紅,他抬手抹了一把,黏糊糊的,無奈打趣道:“管自己的弟弟要錢,陛下好本事。”
“沒辦法,我可當不了教書先生,沒錢,少傅養我。”
他已經很少再稱“朕”,也全然放下了做皇帝的架子,來到錢塘才一個月,朝堂上的那些紛爭卻已經遠得像上輩子的事一樣,用宋瀾的話說,當了幾年皇帝差點要了他半條命,如今總算能落個清閒。
宋瀾將床帳放下來,彎腰把頭往梅硯手心的湊,梅硯一時不解,順勢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是做什麼?”
卻不想宋瀾纏他纏得越發厲害,就著這樣的姿勢在梅硯手心裡蹭來蹭去,十分乖巧的樣子,含糊道:“少傅以後不與摸別人的頭了。”
……
梅硯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哭笑不得:“你怎麼連孩子的醋都要吃?”
宋瀾“哼”了聲,猶覺得自己有理,轉而攀折梅硯的脖子說:“這不比宋南曛好多了?他連陸延生收學生都不準。”
“南曛郡把延生當師父,那是護師,你呢,你把我當什麼?”
話一出口,梅硯就先沉默了,他甚至已經能預測到宋瀾接下來要說什麼,不禁有些後悔。
這是一個略顯沉重的話題,因為宋瀾說:“命啊,少傅,你是朕的命。”
他甚至又稱了“朕”,將這句話說得與從前一模一樣。
昭陽宮、少傅府、錢塘江、南詔城……曾今無數次的承諾與誓言只是令梅硯心下感動,而這話如今仔說出來,卻已經平添了幾分酸楚。
梅硯的的確確成了宋瀾的命。
——這話竟是一語成讖。
“生同衾死同穴……”梅硯有些悵然地感嘆了一句。
宋瀾伏在他身上,興致盎然地盯著他看,笑問:“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