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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盡的玉盤珍饈,道不完的歌舞音鈴。
氛圍太過熱鬧,梅硯抵不過周禾等人來回敬酒,也喝了兩杯。
宮宴上的酒有些嗆人,梅硯本就是個不擅飲酒的人,兩杯下肚,已經有些醉眼迷離,只好由東明扶著出去吹風。
東明嘀嘀咕咕了一路:“這景陽侯也真是的,明知道主君的病剛好,就拉著主君喝那麼多酒,他自己倒是喝得痛快,也不想想主君受不受得了。”
梅硯被東明的話逗得哭笑不得,帶著些鼻音說:“子春愛喝酒,不過與我推了兩次盞而已,是我自己酒量太差了。”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了閎宇樓外的庭院裡,此方寂靜,再回首看過去,只見扇扇窗明,銀燈鏤花透燭火,簷角堆著的零星碎雪亦有點點銀白,樓上皮影戲不斷,廊下花燈影未絕。
真是一副盛世景,教九天上的謫仙也墜入凡塵,流連忘歸。
梅硯不知不覺看得呆了。
東明擔心他是身子不適,打量了梅硯半晌才問:“主君,您怎麼了?”
梅硯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幼時隨祖父與父親入宮赴宴,也曾見過這樣的銀燈滿樓,那一年的宮宴比這還熱鬧,有人醉了酒,有人亂了性,有人孤單單一個怪可憐,還有人一生都走不出那一天。”
東明是在錢塘的時候才跟著梅硯的,自然不知道從前那些事,如今被梅硯一說,只覺得半句話也聽不懂。
“主君您說什麼?”
醉了吧?
梅硯卻搖了搖頭,自顧自往回走,喃喃說:“銀燈夜宴啊。”
此宴因為太過奢華,後被載入史冊,果真叫做銀燈宴。
燈影交錯是故人
冷風吹得差不多了, 梅硯怕宋瀾看不見自己會擔心,就想要早點回去,誰知才走到閎宇樓的樓下, 便遇上了一個人。
梅硯抬頭笑了笑,攏著衣袖迎上去。
“懷王也是喝多了酒出來吹風的麼?”
有些日子不見,懷王的精神頭倒是比以前好了, 下巴上蓄著的鬍子有些花白, 但頭髮卻是黑的佔了多半,他此時用一雙銳眼打量梅硯, 眸中帶著不少笑意。
懷王摸了摸鬍子,笑說:“梅少傅覺得老夫喝多了?老夫哪裡有醉的樣子。”
雖沒有明顯的醉態,但還是能聞見些酒氣的, 梅硯不好明著說,只得又拱手讓了讓,“懷王沒醉,臣卻要醉了, 吹冷風都吹不醒, 還是回去喝盞茶好。”
他說罷便要走, 卻又被懷王攔住了。
“你這話聽著好耳熟,從前你父親在宴會上喝多了酒, 用的便是這套說辭。”
梅硯的腳步便頓住了。
宋瀾雖與他說過當年的舊事, 他也知道自己的祖父曾經想要仰仗懷王,但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 懷王與他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交情, 梅硯全然不知情。
梅成儒在世的時候只任中書侍郎一職, 算不上什麼高官, 他為人也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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