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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聲,宋鸞音抬手逝去了眼角的淚, 帶著哽咽的聲音說:“你們兄弟聊, 祈年有些餓了, 我帶他出去找奶孃。”
她怕再待下去便要忍不住哭出來。
宋鸞音抱著孩子出去以後, 花廳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梅硯跪得腿都酸了,覺得足足得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聽見他兄長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起身走到窗前,面朝窗外,只留給梅硯一個悵然的背影。
“去吧,我不攔你,讓沈大人同你一起去,我能放心些。”
梅硯心中大喜,又聽見他兄長說:“但你去南詔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梅硯聞言便要起身走近些,卻見梅毓轉過身來,臉色是潭水一樣的深沉,道:“跪著,景懷,這件事你得跪著聽。”
梅硯愣了一下,然後讓自己跪得更直了些,他從未見過兄長這樣的神情,直覺告訴他,梅毓要說的不會是件尋常事。
梅毓要說的的確不是件小事,他默默地看了梅硯一會兒,像是要在這樣的靜默中將久遠的往事從記憶深處挖出來。
梅毓良久才開口:“母親離世前,曾單獨與我說過一件事。”
梅硯愕然抬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卻聽梅毓不急不慢地繼續說:“母親說,若不是到了必要的時候,便讓我不要告訴你你自己的身世,可如今你既要去南詔,那便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
梅毓蹲下身,視線與梅硯齊平,而後一字一頓地說:“景懷,你的生母另有其人。”
——
吉慶十九年。
梅成儒任上州別駕,外放江南治理水患。彼時南詔深陷九部內亂之中,南詔王位空懸,皇族一片紛爭,數以百計的南詔百姓受戰亂所迫逃入大盛境內,又逢江南水患,處處皆是災民。
梅成儒心善,下令不論是大盛難民還是南詔難民,皆要一視同仁,不遺餘力地救治。
倉皇間便出現了一個女子,她同梅成儒說自己會些醫術,可以幫他救治災民。梅成儒心中感激,便與這女子熟識起來。
水患平息以後,這女子自稱是南詔人,且身陷南詔九部內亂之中,回去便會招致殺身之禍,梅成儒心中不忍,便將人帶回了盛京。
梅成儒那時已經與唐尺素成了婚,且有了梅毓,自然不願意辜負髮妻,便也沒有將這女子納進門的想法。偏偏唐尺素是個豪爽性子,又快人快語,壓根不在乎家裡是不是多一口人,反倒與這女子十分投緣,既同情這女子的身世,又不忍她再回到南詔飽受戰亂,便做主將她留在了府中,替梅成儒納了她做妾室。
再後來便有了梅硯。
她才是梅硯的生母。
——
梅毓講到這裡,不由地放緩了語速,有些不忍地說:“你生母命不好,生你的時候遇上難產,只看了你一眼就去了,後來母親便將你記在名下,親手撫養長大。”
梅硯早已經清眸含淚,抬頭呆呆看著自己的兄長,過往的許多存疑的念頭像是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有除夕夜懷王醉酒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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