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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燭不免開始想象十二歲以前,那時候年紀尚小的男孩是怎樣在這裡生活的。
可對方卻沒那麼好心給他留有充足的時間,而是抬手從懸掛古老壁燈的地方,把一盞燭臺取下,頭也不回問:“你要不要猜猜,待會我會拿哪本書?”
“……”唐燭怔了怔,只能按照自己對這人的瞭解進行猜測,“肯、肯定…和約翰探長家裡的那幅畫有關係吧?”
前面領路的人步伐放慢,後面索性就待在原地等他跟上去。
見付涼沒有反駁,他只好繼續猜:“那幅畫…我發現那幅畫左下角其實有名字。或許畫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你知道這個人是誰?或者你能夠在書房裡拿到關於畫家身份的證據?”
付涼和他肩並肩同行,點頭說:“左下角確實有名字,但那應該是假名。不過從賣花女的畫像看,她是典型的高盧人長相,瞧見她滿頭紅髮了嗎?不止這些,她的高鼻樑和又大又圓的眼睛都在彰顯她是法國人的外貌。”
唐燭撇撇嘴,有些不服氣,“嘖,愛爾蘭人也能是這個髮色啊,我記得之前在舞會上還見到過愛爾蘭的商人。”
對待他的“質疑”,付涼根本生不起氣來,甚至覺得有趣,耐著性子說:“還記得她花籃裡除了花草外還有什麼嗎?”
“除了花……好像有張空白的紙。”總之是長條狀的,從花籃裡探出頭。
付涼:“那是賣花女當天進貨的單據。”
唐燭想了想,又說:“所以畫家本來想畫單據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畫了張白紙?”
“雖然是白紙,但是上面也寫了字。”說著,付涼停在二樓書房的門前,把燭臺放在地板上後捏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唐燭看見青年的指尖在自己手心裡點點畫畫。不過就算再仔細看,也完全不是他能認出的內容。
“這些點,其實是另一種文字。”付涼鬆開他的手,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截細鐵絲,開始現場製作起這扇門的鑰匙來。
“另一種文字?”
“嗯。”面對他發出的疑問,正擺弄鐵絲的人回答說:“大概二十五年前又或者是二十六年也說不定,法國有個叫路易·布萊葉的盲人發明了這種文字,人們也叫它點字或凸字。這種由六個凸點組成的方塊代表不同字母,便於盲人透過觸覺來閱讀和書寫。而那張單據上就有被針或者別的尖銳物頻繁刺穿的痕跡,翻譯過來就是說,有人在禮拜天訂購了一束花要送上門,所以多訂購一批貨,地址在某地。”
話音落地,鐵絲在鎖芯裡輕輕轉動。
“畫家為什麼要把這張單據……畫那麼清楚。”唐燭覺得這並不是一個畫家需要留意的細節。
“有三種可能。一是,他只是想寫實罷了,當天賣花女的花籃裡就有這麼一張單據。二是,他知道這是盲文,所以故意把單據畫的清楚,用來告訴所有看畫的人賣花女的身份。”付涼邊調換角度,邊解釋說,“而告訴大家賣花女身份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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