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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佩爾,又和他幾乎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背影。”男人的嗓音幾乎就要變得失控。
“不聞不問的內應,被偷走的胸針,重複的對話,相似的背影。”
付涼總結這段時間對話裡俄國男人的重點,隨後他笑著說:“這一切就像是佩爾體內的人完全被剝離,單獨活了下來,你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接著,唐燭又聽到身旁的聲音對羅曼大致心路歷程的猜測,“直到你重新回憶第二次聽到的那段關於擊劍的話,你的記憶就像是最好的保障。你能記清擊劍課上隔壁少年說出的每一字,所以不難發現,這兩段對話的用詞包括停頓都幾乎一模一樣。那一瞬間你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付涼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像是從頭到尾觀看了全程,只是按部就班講述出來,“那個人真實存在。而他的目的也並非有其餘特殊意義,他只不過是……”
“在練習。”
在練習……
唐燭幾乎是因為這幾個字打了個哆嗦。
而身邊的兩人並未給他害怕的機會,羅曼先是笑著承認這些事情,然後講完自己要說的話,“是,我認定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而且很有可能是衝著佩爾去的,我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哥哥,從小到大都是。”
面前那個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鮮有的動容,像是俄國漫長冬季裡燃燒的小小火焰。
“所以你選擇欺騙他,你告訴他此行的目的是倫敦的醫院,他會在目的地被抓去進行顱骨鑽孔的手術,他聽到後立刻開始對所有人警惕起來。而當天下午,付涼登上珍珠號以後,你得到了路線圖,所以立刻想方設法讓佩爾逃出去。”唐燭說完這些話,又忍不住自責起來,“可惜……可惜失敗了。”
如果他當時沒有阻攔佩爾,是不是……
“不,沒有失敗。”付涼親暱地抬手捏捏他的後頸,全然沒把在場的羅曼放在心上,哄小孩般說:“但凡他的腦袋正常一點,都不會把佩爾唯一的逃生機會放在這條路上。”
那付涼的意思是……
唐燭方才面色上的傷心情緒還沒來得及換下去,眉毛皺著,眼睫毛也一眨一眨的,悶聲悶氣問:“那、那讓佩爾鬧出這麼一遭,又提醒他讓他在禁閉室內襲擊學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說著,他終於慢很多拍意識到他們剛剛訪問那位被襲擊的受害者時的對話。
他試圖把這些線索聯絡在一起,“安德烈拿了佩爾的東西,佩爾丟失的胸針,相似的背影,練習……”
說著說著,唐燭倏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樣,毛毛躁躁往付涼身邊縮了縮,“等、等等,不會吧……”
青年忍俊不禁,幾乎快要忍不住在這裡親他,而後想了想,似乎是記起維納臨行前的建議,才把這些衝動強行忍耐下來,只說:“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要知道,羅曼十四歲的時候已經讓整個彼得格勒都記住了他的名字,他不會放任朋友被害。”
說著,付涼伸出手輕輕將桌子中間的寶石胸針翻了過來。
唐燭定睛一看,只見金屬底座上面赫然印著一枚圖騰。
那是非常眼熟的複雜圖案,之前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等等,他想起來了。是在星洲時,索菲婭夫人拿來的那副油畫上。
所以……
——這是思維科夫斯家族的圖騰。
震驚之餘,青年的嗓音在空有海浪聲的室內迴盪開來:“但他也不會放過盜竊的小偷。”
印度洋的一隅開始下雨,海風推動著浪潮與輪船在航線上前進。
頂樓居住區內的某個房間內響起人聲。
“是的,把你猜到的答案講給羅曼聽聽吧,助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