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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太久。”付涼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埋頭吻住他還想解釋的唇。
唐燭實實在在被嚇住了,這與上次在德文希爾府的情況完全不同。
他的唇瓣與牙齒髮著抖接受這個吻,過多的吸/吮與啃/咬讓他來不及換氣,手臂更是使不上力氣,一隻手堪堪撐著桌面,另隻手則可憐兮兮捏住了青年的西服袖口。
“你……等唔…嗯…等等……”
溼且熱的唇與舌,稀薄的氧氣,還有窗外慾停不停的雨,讓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直到付涼單手拉開他“礙事兒”的大腿,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不知道是西服褲內勒緊自己大腿肉的腿環帶來的痛感還是因為青年揉/捏著自己大腿內側的手,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他才意識到一切是真的。
“嗯……付、付涼!…唔…等……”
“哈嗯……等等……”
唐燭飽滿的唇珠被吸咬到紅腫,每每想求饒卻找不到機會,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喘/息,直到實在快呼吸困難,才想起來去扯對方的袖口。
就這麼軟趴趴紅著眼角扯了好幾次,他的眼淚甚至濡溼了眼睫,緩緩模糊了視線。
“付涼……小殿、殿下……”
他的腦袋已經因為缺氧而錯亂,胡亂叫著些名字希望能得到憐憫或同情,可這一切似乎適得其反。
“嗚嗚……難、難受……付涼……”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時才被放開,被允許調整呼吸,被輕輕攬住腰靠在付涼懷裡把氧氣吸足。
“看見了嗎?玫瑰金的顏色。”而青年則是早不動聲色調整好了呼吸節奏。
將那枚骰子拿到他面前:“偏橘黃色,這是砂金。它雜質很多不用於貨幣流通,是金礦開採時最初的版本。”
付涼的視線自上而下大量他尚且迷失在狀況外的臉:“看來空屋內傳聞的美洲北部一年前風靡起的淘金熱,實際上要更早些。”
他用指腹輕輕擦拭起唐燭滿是水光的唇角,嗓音喑啞道:“看來他足夠幸運,在暴風雨與泥石流後,踏足了本該與自己人生無關的金礦。”
管家小姐走進書房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殿下,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少爺呢?”剛剛不是還在書桌這邊嗎?
“沒什麼。”青年正在寫信,筆下龍飛鳳舞,嘴上淡淡道:“跑了。”
管家小姐端著裝有食物的盤繼續往裡走,又瞧見地毯上躺著一隻靠枕。
“這怎麼還從沙發跑這邊兒來了?”
付涼:“哦,剛剛你們家少爺砸我來著。”
“啊?砸、砸您?”她方向托盤剛撿起靠枕,又看見幾英尺外還躺著個可憐的餐巾盒。
付涼頭也沒抬,提前解釋:“第一回沒砸中。”
管家小姐:“……啊,這樣啊。那我、我白天好好說說他。”
青年丟下筆,快速將信紙和信封遞給她,“不用麻煩了,是我叫他不用對我太禮貌。這些幫忙送到警/局,然後再讓亨特把這份送到另紙條上的地址。”
接著他指指被丟地更遠的小金屬骰子:“還有那個,幫忙帶上。”
……
唐燭是凌晨三四點鐘左右才閤眼的。
前兩個小時他忙忙碌碌,花半小時收拾衣裳,半小時清理書桌,好不容易想起窗臺上的魚缸,都餵了半包麵包碎進去了才發現魚都睡得很熟。
於是他終於記起來自己還可以睡覺,馬不停蹄拎著浴巾鑽進浴室去。
草草洗完後披上晨衣,他還是忍不住來到鏡子前,想看看自己依舊發麻發漲的嘴唇到底有沒有破。
可沒來得及擦去鏡面上的水霧,就聽見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