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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醫生,就在剛剛有學生承認了自己就是昨夜縱火的兇手。按照規定,這種初犯應該關進禁閉室。可是他又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管家在忙,只說讓我們找醫生檢查那名學生的身體後,再將他帶到禁閉室。”
護衛坦誠說:“您也知道,昨晚一名醫生被襲擊,所以其他人可能還是心中有些犯怵,我們就先來找您了。”
格雷醫生清了清嗓子,找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推脫,最後表示出沒辦法的樣子,“有些學生其實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他們昨晚告訴我自己只是在群毆時路過走廊就被迫加入了打鬥。”
護衛倒是不懷疑這些,他聳聳肩說:“可能是這樣吧,畢竟很多貴族少爺缺乏保護自己的能力,否則也不會給他們安排防身課。”
格雷真摯道:“我們真該建議管家將課程提前了。”
說著兩人便一起離開了三樓。
而唐燭卻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不遠處的大提琴還在演奏,樂曲聲悠揚,可這一切都讓他提不起興趣,因為方才護衛的話讓他很難不注意到這位自首的縱火犯。
如果在一艘客輪上縱火是向死神招手,那麼在縱火後一天自首就是抽死神巴掌了。
而能讓那位罪犯還安全地待在船上,並且能夠接受醫生的治療之後再去關禁閉的前提,恰恰是那場火災並沒有引起大的事故。
——“先生,在管理學院裡,都有什麼人能進到禁閉室內去?”
——“嗯……管家、醫生、送餐人員。就連護衛也只是在禁閉室區域的大門旁邊,好像是一小時進到禁閉室走廊巡邏一圈。”
與格雷的對話重新迴盪在唐燭耳畔,他似乎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能進入禁閉室的人,還有被關禁閉的學生。”
禁閉室裡有什麼呢?當然還是學生。
而這些學生裡則很有可能藏著他們要找的人。
可如何將自己想找的人從中挑選出來呢?
比起安德烈,他們不知道羅曼的長相,沒錯,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去空屋或者任何地方去搞到一張俄國總督少爺的畫像。
這樣一來,唯一能找到羅曼的方式,只有被熟人指認。
可被按插在學院內的俄國人幾乎不可能在明面上去見羅曼,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為他們製造一個主動的機會。
最好是不得不主動的機會。
唐燭倏然記起很久以前他看電視劇又或是某本小說裡的話:“聽到火警警報的聲音,母親會望向孩子。”
大火會暴露我們最在意的東西。
所以這場莫名其妙的學生鬥毆事件就是假火警,只有這樣,醫生才會主動去看望被關禁閉且可能受傷的總督少爺。
“那麼製造那場聊勝於無的火災也只不過是提前準備好的,為自己去往禁閉室見到羅曼而留下的通道。”
而火災的嚴重程度加之其餘學院內部人員的特殊情況,這場被精心設計的小火根本會被追究,他能靠自首很高效地出入禁閉室。
從始至終,縱火者都在看戲,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輕而易舉地達到了目的。
唐燭再清楚不過這是誰的處事風格。
“付涼……”
他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有些無奈地挑起唇角。
或許真如格雷醫生所說,付涼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那他的出現又算什麼呢?他待在珍珠號上,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唐燭不太想繼續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自私太過幼稚。明明是一場兇險的博弈,自己作為偵探的助手,想不來就不來,想出現就又自顧自出現,委實是過分。
可……可如果他不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