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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他一個忙。
他說……他說要我幫忙送信,送到星洲紅山街120號,我來過星洲幾次,知道那裡住的人是誰。那可是英格蘭的貴族……我不是不想幫忙,可、可紅山街根本不是我這種人能進去的……”
船員戰戰兢兢停在通往主樓緊鎖的大門前道:“我本想著下了船就扔掉,那時候整好遇到了一個女人……我就把信給她了……”
“那個女人向你打聽的,為什麼沒有如實回答?”付涼倚靠在大門旁,問道。
船員回答:“因為……那個叫羅伊的人,已經死了,我怕……我怕……”
“你怕她登上船?”青年逼問。
“是,我怕她上船!那個叫羅伊的,是偷偷上船的,但…但他是自願的,死在船上不是我們的錯啊……”
唐燭聽出了破綻,不禁問:“你說最後一次見他,他把信給了你,之後你們從未見面,那你怎麼確定他死了?”
船員哆哆嗦嗦,最終說了句稀奇古怪的話:“因為……聲音……聲音越來越少,越來越小了……”
而這句話,卻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寶藏
“是托爾,女王號的大副托爾,他說過。”唐燭抓了抓付涼冰冷的雨衣。
那時大副跪在下甲板倉庫,也說過這句話。
付涼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口中唸了一個詞,在雨中舒了口氣。再抬頭時,他命令所有人:“你們,帶上他,還有地上那個,全部下船。”
唐燭並沒能破解其中的緣由,但至少這幾天內,他沒見過付涼流露出這種神情。
“不,我不走。”他這一走,這兩天的努力白費。
他不能全程毫無用處地跟著付涼,然後在這種時候走掉。
唐燭轉臉向其他人:“你們下船。”
警員們起初登船時,也是接到警長亨特的命令,只說全權聽從卡文迪許先生的意思。現在這情況,有眼都能看出裡面危險重重……
“我們就在登船梯下等候,以便您有任何需要。”一個警員率先表態,隨後領著所有人,抄起地上的大鬍子男人離開了甲板。
付涼從木製地板上拔出了那把軍刀,手伸入自己的雨衣拿出來一塊方巾。
他邊將方巾開啟,邊說:“聽著,這逐漸變小的聲音不是大副或者船員的幻想,而是哥城號下甲板倉庫傳來的。”
“倉庫……”
“嗯,哥城號運送的貨物之一,是人。”付涼將方巾割了個小口,沿對角線撕開。“走。”
唐燭接跟他調轉方向,前往通往下甲板的樓梯。
“所以,那聲音是人弄出來的?求救聲?”怪不得大副將它描述成敲門聲。
“是,但它們越來越小,你知道這大機率意味著什麼嗎?”付涼停在被封死的通道前。
“船停靠的第一天,那些人就沒再敲打了……他們不是因飢餓而忽然失去力氣。他們持續了很久,只不過是實在堅持不住了。”唐燭吞了吞口水,與付涼對視一眼:“瘟疫?!”
“或許吧。”付涼繫上了方巾,拎著另外那半塊,“但你可以現在下船。”
唐燭開玩笑道:“這就是你沒有遞給阿爾亞小姐手帕的原因?”
說著奪過那塊布料,學著對方將三角形方巾遮掩口鼻,兩角系在腦後。
他讓付涼稍微後退,自己助跑兩步,抬腳踹開了通道大門。
“我只是不喜歡人體分泌物,比如眼淚。”即使在這時候,付涼仍舊認真解釋。
門板吱呀呀叫了幾聲,深不見底的黑色中,撲來一股濃重的腐爛氣味。
唐燭險些吐出來。他沒料到這味兒居然堪比刀劍,鑽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