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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向來形同虛設。
唐燭只好將信塞進了口袋中,轉而如同迎賓的應侍生那般,在因熬夜而滄桑的臉上掛了個笑容。
青年的頭髮還溼著,身穿一套與他同款的晨袍,脖子上掛條白色毛巾。
“早上好啊……”他看著付涼一步步走得更近,退無可退靠在了書桌旁。
對方黑色微卷的頭髮還溼著,像是沒怎麼擦便出來了。水珠滴滴答答落到鎖骨處,劃入黑色晨袍的陰影裡。
唐燭將戒指拿了出來:“你是來拿回這個嗎?”
“早上好。”付涼回答,然後捏起那枚戒指,看也不看便丟給了身後的管家。
接著,他抬起眼簾注視起唐燭發紅的眼,兩秒後,又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
“是有什麼事兒嗎……”唐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能在視野裡找到浴缸裡已經半冷的水,還有腳蹬旁疊堆起的髒衣服。
“是的,我需要確認一件事。”青年又重新看了他一眼,“畢竟昨晚做了件好事,可是並沒有得到應有的致謝。因此我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他補充道:“你知道的,我不經常做好事。”
他立即明白了。因此就算不是很想這麼早就面對同床共枕了一夜的大偵探,他還是絲毫沒辦法,只能避開對面的視線道:“謝謝,實在是不好意思,其實昨晚我……”
付涼抿抿唇,不知是在想什麼,並沒有再為難他:“好了,現在還不到解決那個問題的時刻。我們該下樓去聽聽大衛想說些什麼了。”
說著,他拎起毛巾草草擦了兩下溼發,邊往外走邊說:“走吧,我知道你很想休息,可一個人聽一些長篇大論實在太無聊了。”
唐燭怔了怔。
他、他這是在邀請自己去旁聽嗎?
“不不,我完全不困。”他瞬間打起了精神。
……
會話地點選擇在了一樓的側廊內。
那裡擺了一張桌子,能看清巨大落地窗外被霧氣籠罩的青綠色草坪與繁花。
布萊恩為他們準備了紅茶與烤麵包,搭配著烤培根與巧克力。
在等待大衛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時,唐燭嚐了口杯中的茶水。本來想吐,又強忍著苦澀嚥了回去。
付涼毫不客氣:“大衛,你需要用最短的時間說完那些話。你知道的,今天最合適做的事是到森林裡狩獵。”
說著將自己的茶杯壓在了紙張一角,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簡直一團亂,除了幾大朵墨色的水花樣印記,別無他物。
大衛微微頷首:“殿下,我們跟隨店主找到了那間木屋。它建在與其他山上居民都相距很長一段路的紅湖旁。木屋比較簡陋,看室內的傢俱與擺設,像是一人獨居。室外的信箱內的確有很多信,只不過因為信箱太過簡陋,幾乎所有信件都被雨水淋溼了。完全看不出內容。”
看來那就是其中一封了,唐燭探頭看了看茶杯下的紙張。
“室內幾乎沒剩下什麼食物,書桌抽屜裡,僅剩的墨水也見了底。還有,櫃子裡的衣物包括鞋子全部被帶走,完全就是……”
“完全就是有計劃地出門去了。”付涼說出了他的想法。
大衛點了點頭。
唐燭聽得津津有味,緊跟著這位前蘇格蘭場的警員頻頻頓首。
付涼漫不經心地欣賞著那張信紙,像是有些煩躁,道:“抽屜裡?->>腥魏味�髀穡�o碌氖澄鎘質鞘裁矗俊?br />
大衛即刻回答:“左邊是支舊鋼筆、受潮的紙張、幾本未完成的手抄書,還有一些裁剪工具。右邊是針線、一些用於化妝的紅色和白色粉末、一隻珍珠髮卡,還有瓶新開的橄欖焦油,沒有蓋蓋子。食物是碟子裡的一些草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