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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硯的主意,梅硯這人也是真絕,被軟禁了小一年,還是一算一個準兒,硬是用孟顏淵一個人嚇住了南詔。
想到南詔,周禾馬沒停,越過景陽侯府,徑直去了藕花園。
那是段驚覺住的園子。
段驚覺十四歲就到了盛京為質,那時候南詔主動向大盛示弱服軟,他一個做質子過的能是什麼日子?
被世家大族的少爺嘲笑,被皇親國胄辱罵,被粗魯的武將捏著下巴灌酒,段驚覺那段日子過得也是不容易,朝中沒人為了一個孤零零的質子出頭,偏偏段驚覺生的又是一副天人之姿,若不是有個“南詔世子”的虛名,恐怕過得連勾欄裡的憐人都不如。
要不是前太子云川待他一片冰心,段驚覺未必能活到今天,更不要說憑著他的醫術在這盛京城裡掙得立足之地。
可惜宋雲川也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周禾想著這些往事,已經在藕花園前面下馬,敲了門。
前不久段驚覺從南詔回來的時候,周禾還遠在雲州,如今是兩人時隔兩年的會面,開門的小廝還是從前的下人,認得周禾,當即就請人進去了。
段驚覺正在後院裡曬藥。
“這太陽都要下山了,世子這時候曬藥,還能曬到什麼光?”
周禾邁著步子走近,抬頭看了看天邊將要散去的餘輝。
段驚覺早聽見他來了,也不見外,媚眼看過來,輕笑:“侯爺不懂了,這藥材要曬太陽,也得曬月亮,吸收了日月精華,才算一味好藥。”
周禾伸手抓了一把藥架子上的草藥,見藥材都乾透了,像是曬過太陽的。這麼多年過去,他也算很瞭解段驚覺了,只是不懂他們這些醫藥上的道道,也不屑於去學。
“兩年不見,世子說話還是這麼玄玄乎乎的。”
“那就進屋敘敘舊吧?”段驚覺笑著攏了攏衣裳,兩句話的功夫,天邊的餘輝已經散開了,他是南國人,素來有些畏冷。
段驚覺有兩絕,一個是世人都知道的醫,另一個是世人嘗不到的茶。
南詔的茶自帶了些春氣,由段驚覺那雙玉手烹煮了,火候、時辰都恰到好處,淋在茶盞裡的時候,茶沫上浮下落,起起沉沉。
“南詔帶回來的茶,侯爺嚐嚐?”
周禾默默從那雙玉手上接過了茶,卻沒急著品,像是在琢磨什麼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方才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是你這‘侯爺’二字叫的,生分了吧?”
段驚覺垂眼,纖長的睫毛遮住眼裡的情緒,嘴角卻還帶著笑。
“侯爺別亂說,教有心人聽見了,以為咱們多親近似的。”
這句話一出口,周禾的眼神就變了,他原本還笑吟吟的,想著好歹是故友重逢,段驚覺總不至於太過冷清,卻不想這人還是如從前一般,生的一臉媚相,說起話來卻半點不留情面。
“段紙屏,我在幽州修了一個多月的房子,快馬加鞭回來第二天就來找你了,你覺得咱們還不夠親近?”
“侯爺說親近,那就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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