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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簿子交給梅硯和陸延生。
“宋南曛,你這手字是怎麼寫的?鬼畫符也不過如此吧。”
宋南曛面上恭謹慚愧至極,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皇兄幼時那手字不也是見不了人麼,還不是被梅少傅拿著戒尺逼著改過來的。”閆衫廷
宋瀾耳力好,都聽見了。
對宋瀾來說,如今這世上最大的忌諱就是提起他與梅硯的過往,他們今日度今日,不談過往不想將來,沉淪於此,強行療傷。可一旦有個人把那厚厚的紗布撕扯開,那些有如刀割的記憶就會翻湧上來,蠶食人的血|肉,苦不堪言。
宋瀾剛要說什麼,就聽見陸延生嘆氣,對宋南曛道:“郡王,盛京災民三千人,總不好每人都領二兩銀子吧,那也有六千兩銀子了。”
“的確。”這份言辭犀利、行事果斷的策論讓梅硯從先前的窘態中稍稍脫離出來,附和道,“再說這帳篷,郡王莫不是想要親自去扎?”
這便是宋南曛冥思苦想出來的策論了:給三千災民每人二兩銀子,然後在城外扎一片帳篷,這樣他們有錢花,還有地方住,宋南曛自認為甚好。
宋南曛:“呃……景陽侯還說我這主意好呢。”
宋瀾忽地笑了,他把災民的事情交給了周禾去辦,周禾先前已經與戶部擬過一個簡單的章程了,那主意勝在穩妥,絕不像宋南曛手裡這份不靠譜。
陸延生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郡王,您多半是被景陽侯耍了,據臣所知,景陽侯現在正忙著給那些災民搭粥棚,而不是給人發銀子和扎帳篷。”
周禾顯然是故意耍宋南曛的。
宋南曛氣得有些結巴:“可可可,可不給銀子也不行啊,這策論可該怎麼寫,皇兄,你再給臣弟些時間,臣弟回去琢磨琢磨?”
“一篇策論拖了這些天,還想再拖下去不成?”宋瀾有些不耐煩了,“今日你的先生和朕的先生都在這裡,你有什麼要討教的就趕緊問。”
宋南曛的先生是陸延生,宋瀾的先生自然是梅硯。
只是這話一出口,梅硯的臉色便有些不好,方才還含了些笑,此刻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南曛郡王就這樣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梅少傅面前:“梅少傅,不給人發銀子,那是要建房子麼?”
一時間眾人都不說話,梅硯微微嘆了口氣,回過神來:“揚湯止沸何如釜底抽薪?這些災民的家鄉遭了雪災,田地多年不能耕種,他們不遠千里來到盛京,多半也不會再回到幽雲,那不如就讓他們安安心心地住在盛京。”
仍舊是一語抓住關竅。
陸延生傾了傾身子,宋瀾亦沉默了,心裡暗罵周禾這個只會施粥的廢物。
唯有宋南曛還是二愣子摸不著頭腦:“梅少傅的意思是,讓他們來盛京城種地?所以不分他們銀子,要給他們分地麼?”
作為宋南曛的先生,陸延生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臉被丟盡了,他沒想到梅硯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宋南曛還想著去給人家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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