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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都不害怕的麼?”
“沒做過噩夢嗎?”
“你不怕她來找你尋仇麼?”
“你不怕宋南曛遭報應麼!”
……
“啊!”
徐清縱尖叫起來。
“曛兒,你把曛兒怎麼樣了,我的曛兒為什麼不來,你這個逆子,你不要提她,你不要提!”
宋瀾沒心沒肺地笑著:“你想讓朕把宋南曛怎麼樣?如今安平伯都死了,徐家的人死光了,他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這便是段驚覺口中那件令徐清縱忽然受了刺激的事情——前不久安平伯因李詹一事被下獄嚴查,昨天晚上病死在了牢獄之中。
安平伯乃是徐玉璋的外甥,便是徐清縱的表兄。
徐清縱本就瘋亂,聽見送飯的宮女談論此事,大驚之下人竟清醒了一半,轉頭就尋了死。
宋瀾還在不斷地用言語刺激她:“至於宋南曛……你當年是怎麼對朕的,朕便會怎麼對他,他死了也是活該!”
“你!你!你……”
聲音一下子靜了,段驚覺暗道一聲不好,走進去看了眼。
“一口氣沒上來,已經去了。”
梅硯從聽到宋瀾逼問徐清縱的那番話開始,就一直沒說過話,他心裡頭波瀾起伏,又是心疼又是後悔,直到此時才緩過勁兒來,也跟進去看。
床榻上的女人骨瘦嶙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宋瀾沒有告訴她宋南曛其實過得很好,他是故意想讓人走得不安穩。
這才是他對一個人真正的恨意,不僅要人死,還要人死得不痛快,即便是亡魂都要惴惴不安。
他從來不寬容,向來不大度,殺伐果斷不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錙銖必較也不是他虛偽的皮囊。
梅硯想起過往的事情,想起宋瀾掐著他的下巴一句又一句:梅景懷,朕恨死你了!
那哪裡又算得上是恨呢?
他忽然覺得喉頭有些哽,說不出話來。
相比之下,宋瀾倒是很冷靜。
他從椅子上起身,再也沒有看徐清縱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梅硯身上,眸子裡的乖張全部褪去,竟是疲憊不堪。
“少傅,朕有點累。”
若不是段驚覺還在側,他應該要撲在梅硯懷裡了。
梅硯如鯁在喉,只得拍了拍他的肩,溫言道:“我送你回去。”
三人一同從鳳章宮出來,段驚覺剛剛告辭離去,梅硯與宋瀾就聽見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遠遠傳過來。
天有些暗了,甬巷之中秋風四起,老鴉孤鳴,殘損的枯葉在地上打著圈,挪湧至人的腳邊,碰擦著人的衣襬。
那嗚咽聲就在這樣的環境裡越來越近,悲苦不堪。
是宋南曛在哭。
少年的臉上瞧不見當初的頑劣笑語,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他穿了一件宮袍,卻像是服喪的孝子,就這麼一步一哭,一直走到鳳章宮的門口。
“母后……”
宋瀾立鳳朝宮門口,一把拉住了宋南曛的胳膊,言辭狠厲:“人都死了,不必進去了。”
梅硯在一旁沒有說話,從徐清縱自裁到此刻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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