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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來人是個近不惑之年的文官,著紫袍、佩玉帶,頷下蓄著短鬚,正是刑部尚書——黎準。
許是來得匆忙,黎準官服都不曾換下,一看就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他先是往唐枕書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又上前將曹元德拉到一旁,低聲問:“這就是那個唐枕書?”
曹元德“嗯”了聲,“自然是他。”
“不能再審了,這人打不得。”黎準說話時又往唐枕書身上看了幾眼,許是見他傷重,眉宇間的愁緒越發濃重了些。
“為何?”曹元德問。
黎準揚了揚下巴,目光盯著唐枕書袖口處,說:“你看他的右腕。”
曹元德一愣,這才順著黎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唐枕書右手手腕上戴了一隻玉鐲,因為手腕被懸起的姿勢而從衣袖間露出來大半。襯在帶血的手腕與鐐銬之間的,是一點清天色的水碧綠,即便是不識貨的人也看得出來那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大盛男子戴鐲雖不常見,但也並非稀罕事,曹元德不解,“至多也不過是附庸風雅,家中有幾些銀兩罷了,黎尚書何須將他放在心上?”
黎準斥他一聲,有些心有餘悸地看了仍在昏迷的唐枕書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那是瑞安侯府的東西!”
“東西”這兩個字,不知是在說那隻玉鐲,還是在說戴鐲的人。
但僅僅是瑞安侯三個字,便已經將人震懾到不敢再生出一絲一毫的輕蔑之心。
曹元德的臉瞬間白了一度,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瑞,瑞安侯?”
瑞安侯,趙旌眠。
十四歲承襲爵位,十六歲征戰沙場,一戰大破北境關門,逼得羌族首領跪地求饒,被陛下親授封賞,統領盛京十萬禁軍。
說他一句功高蓋主絕不為過。
曹元德似還沒回過神來,詫異道:“可此案已經定了,瑞安侯若真為了一個御史鬧起來,豈不是打陛下的臉?”
黎準已是憂心忡忡,“今日早朝,國子監將科考舞弊案奏上天聽,期間提到了唐枕書,瑞安侯一聽就急了眼,陛下何等看重瑞安侯?當即便下旨說要重查此事。我這才趕緊過來給你透個訊息,這人決計不能審了,審不好便要給他賠命。”
曹元德一陣哆嗦,連忙使喚那幾個衙差放人,“快將他放下來,去請大夫,輕些,輕些!”
手上的鐐銬一解,唐枕書便徹底失了氣力,伏在地上奄奄一息。那衙差著急忙慌地去請大夫,前腳剛邁出皇城司,後腳就被人拎著衣領拖了回來。
拖他的人是翊麾校尉秦滄,瑞安侯的親衛。
而跟在秦滄之後進皇城司的人,就是瑞安侯趙旌眠。
許是沙場征戰過的緣故,趙旌眠身形高長,一身華袍束袖,行動間獵獵生風,他周身都是桀驁張揚的氣度,一雙鳳眼銳利輕狂,襯在那副堂堂相貌上,平白無故添了些乖張。
他來接人。
那雙鳳眼徑直略過站在獄門口的黎準和曹元德,看向伏在地上的唐枕書,只一眼,便又不動聲色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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