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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要死諫的,當堂撞了柱子,陛下也沒讓人攔。”
梅硯心裡一涼,“人怎麼樣?”
段驚覺媚眼笑笑:“血花四濺,自然是死了,其餘人也都老老實實閉了嘴,再沒有敢置喙的。”
梅硯腦子裡嗡的一聲,人死了?宋瀾為著掩人耳目,將一條人命視若無物?
“我還以為你與陛下是有什麼誤會,如今看來,他為了你逼死一個言官,待你也是很好的,我倒是寬了心。”
屋裡又靜下去,梅硯再沒答話,一張臉卻白的嚇人,身子又忍不住開始發顫。
“景懷?怎麼了這是。”段驚覺又去搭他的脈,卻並沒發覺有什麼病症復發的跡象,似乎他只是氣到了。
梅硯狠狠咬下唇,字字顫抖:“紙屏,你替我喚東明來,我不想再在此處待下去。”
段驚覺眸光晦暗幾變,心裡似有體悟,卻終究沒有多言,起身便去找東明瞭。
自己家的主君病了這麼多日子,東明不可能不掛念,如今梅硯醒了,東明也不可能不歡喜,只是在聽梅硯說要搬回癯仙榭的時候,他有些愣了。
“主君要回癯仙榭,不在昭陽宮待了?”
“嗯。”
“可陛下還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要和陛下說一聲?”
梅硯臉色煞白,冷眼看過去,氣極:“他如今已不再軟禁我,我不想待在昭陽宮了還不行麼?”
東明跟了梅硯多年,甚少見過他這般模樣,似乎整個人都冷了一圈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還道是因著生病的緣故,情緒才會有些變動。
段驚覺卻在旁無辜地攤了攤手,意思是:你家主君動怒,與生病無關。
東明還要再勸:“可陛下照顧了主君好多天,陛下還說……”
“你休再提他!”
東明只得閉了嘴,不敢再多問,而後老老實實地收拾了梅硯的幾冊書,搬回了癯仙榭。
一般折騰,梅硯有些疲,躺在床上咳了起來。
這次的事兒,他越想越生氣。
從前他任太子少傅,雖說有些動機不純,但自問是真的把宋瀾當成皇帝在教,古往今來明君之道,史書典籍聖主之為,他都一一教給了宋瀾。
他說:君為聖主,不可不心懷萬民,親賢臣,謙躬身,表良義,齊萬物,昭萬世之德,彰盛世之要。
年少的宋瀾一臉乖覺,鄭重地點頭,說:少傅所授,本宮都記下了,日後行事,必不敢戕害他人,以全明主之德。
那時的情形彷彿還就在眼前,可這才幾年,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說著將來要做一個盛世明主的少年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為了遮掩他們之間的私情,逼死諫言的朝臣?
殺伐果斷,暴虐無常。
梅硯眼眶發酸,他怎麼能是自己教出來的那個姣好少年。
——
那言官的死鬧得的確有些大,梅硯的事情是沒人再提了,卻又有朝臣抓住那言官的死不放,就連孟顏淵都上了兩份摺子。
宋瀾忙著照顧梅硯,沒心情處理此事,便將摺子原封不動發了回去,誰料惹惱了孟顏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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