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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硯與宋瀾一起下了車,這時候杭越和周禾等人早就調轉了馬頭去大理寺查蔡華敬的案子了,外頭只剩下段驚覺和東明。
宋瀾看著梅硯有些蒼白的臉色,心底還是擔憂,開口道:“少傅,朕送你進去吧。”
“不必了。”梅硯心事很重的樣子,下意識避開了宋瀾想要扶自己的手,他抿了抿唇說,“宮裡想必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你早些回去吧。”
梅硯作為宋瀾的少傅,對他勤政理政的要求極其嚴格,若不是半路殺出來個蔡華敬,他現在應該坐在瑤光殿裡看奏摺看得眼花繚亂才對。
梅硯說完這話轉頭就要往家走,卻還是想起什麼一樣地回頭看了看宋瀾,“你胳膊上還有傷,也不可太過操勞。”
就這麼一句話,宋瀾不安的心才稍微定了定。
段驚覺和東明都在邊上杵著呢,他也實在沒好多說什麼,應下了梅硯就又去囑咐段驚覺:“少傅似乎有些發熱,恐怕要勞煩世子多幫朕照料一二。”
段驚覺含著笑稱是,東明也在邊上信誓旦旦地說會好好照顧梅硯,宋瀾欲言又止了半天,卻最終沒說什麼,與廖華回了宮。
宋瀾一走,梅硯那根緊繃著的神經就頓時鬆了,他的精神實在不太好,勉強在馬車上睡了一覺還做了那樣的噩夢。
東明見梅硯身子有些晃,著實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上前把人給扶住了。
“主君,您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先扶你家主君進去。”段驚覺見狀臉色也變了變,連忙吩咐東明把梅硯送回了臥房。燕陝町
依著段驚覺的話說,梅硯就是在那四處漏風的破屋子裡待了足足一晚上,有些著了風寒,再加上這兩天幾乎沒有閤眼,所以才會發熱的。
梅硯除了覺得頭暈乏力也沒有別的感覺,還強打著精神與段驚覺說了會兒話。
“紙屏,年關將近,南詔王那邊沒有書信來麼?”
段驚覺顯然沒料到梅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開口問的卻是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他一雙柳眼眨了眨,透出些許媚態,輕笑道:“他當初把我送到盛京城的時候,大約就沒想過自己還會念著我這個兒子,好端端地,你怎麼提起這個?”
“沒什麼。”梅硯轉過目光,“只是想起你說你去給母親點長明燈的事,覺得你甚少提起自己家裡人。”
這時候東明剛熬好了藥,段驚覺親自接進來端給梅硯,等梅硯一邊喝藥的時候才一邊說:“景懷,我十四歲就到了盛京城為質,到如今已經十五年,這期間只有三年前回過一次南詔,我回去的時候,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都不認得。”
他越說越上情緒,說到最後還自嘲般地笑了笑:“就這樣,我若還能指望我那個父王會有一封書信,也算得上是痴人說夢了。”
梅硯聽著他說這些話,只覺得那含著南國碎雪的嗓音疏疏冷冷,聽不出半點溫情,使得自己心中也不大好受。
他喝完藥,將碗擱在床頭,寬慰段驚覺:“你如今還有南詔王這個父親,那就是人子之幸了,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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