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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座下,梅硯舉杯與他回敬,酒沾薄唇,滾入喉頭心底,醉玉頹山的謫仙人,一雙杏眼清冷卻含春。
添酒回燈重開宴。
華殿之中,武將棄了劍,說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文臣停了筆,說盛世華章手書難全。
盛宴不歇,銀燈夜長,遠處的煙花猛然炸開,於九天銀河之上游轉成花,瞬息間又從長空降落,散入人間。
人間是說不盡的歡聲笑語。
遠處,鼓樓鐘響,燈火長明,星河燦爛又一年。
——
人們常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這話一旦放在朝臣滿座的殿堂之上,便顯得不那麼受用了。
梅毓笑著推卻宋鸞音的酒,梅硯再度用清眸探了探涼風,陸延生拱手與沈蔚推了盞酒,孟顏淵冷笑一聲,接了宮人遞過去的茶點。
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宋青冥,整夜滴酒未沾。
——今夜真正醉的人,其實只有周禾。
就在閎宇樓外的偏殿裡,周禾死死攥著段驚覺的衣袖,一雙鳳眼睜都睜不開,張嘴便是酒氣瀰漫。
但他還是要說:“紙屏,你喚我一句子春。”
段驚覺含笑,柳眉微微落了一下,將自己的袖子從周禾手裡扯了出來,他聲音極軟,“侯爺,這不合規矩。”
周禾倚在床上,方才吐髒了外袍,此時只穿著件裡衣,沒了袍服的裝潢,人會更容易顯出原本的氣度來。
撤去景陽侯的外衣,他是個遊手好閒的富家子弟,打小生在皇親國戚之家,後來父輩淪為皇權爭鬥中的渣滓,最終剩他一個人因著血親、因著醉人的酒加官進爵。
說不出有多顯貴,也說不出有多沒落。
周禾懶懶伸出手,力氣卻大得驚人,段驚覺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就被他拉到了床上。
“紙屏,你的人如你的字一樣,情比紙薄,圍屏千障,你這一顆心,比南詔的碎雪還要涼。”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段驚覺的耳後,纏人的酒氣與那雙眼睛裡的目光耳鬢廝磨,段驚覺伸手推了推周禾,魅眼之中是說不出的疏離冷漠。
“侯爺,南詔無雪。”
周禾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即便此時醉得離譜,還是緊緊抓住段驚覺的手腕,想要將那雙玉手抵上自己的心口,頓了頓,他又將手挪開,按上了段驚覺的心口。
周禾問:“南詔無雪,你心裡有我嗎?”
段驚覺不想自己的衣襟被揉亂,只一味他推拒他,反而惹得周禾多了幾分急切,“段驚覺,你這顆心裡,裝了你的醫,裝了你的茶,裝了你的深謀遠慮,可曾裝過我?”
他一句接一句地問:“可曾……裝過我?”
段驚覺停下手,衣衫已經被周禾扯開了大半,賽雪的肩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惹得他一個瑟縮,再怎麼推拒也沒用了。
“侯爺。”他一雙柳眼看向周禾,剛一開口就被打斷了。
“你喚我一句子春!”
周禾是真的醉了酒,此時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撒潑打滾,就為了從段驚覺口中要到一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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