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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著些不知名的光暈,他將手中的信紙裝回到泛舊的信封裡遞給宋瀾,然後才對宋瀾說:“這是翁翁寫給上玄真人的信。”
宋瀾接過信封捏在手裡,忽然就是一愣,他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還在和梅硯討論的話題:上玄真人臨終前說的那個字,你可知是什麼意思嗎?
那個“信”字,說的莫非就是這封只有十個字的信?
正驚愕間,廖華與驛館送信的人一同進來了,那人當即就要給宋瀾行禮,被宋瀾擺了擺手作罷。
宋瀾問:“是誰讓你送這封信來的?”
那人答:“回陛下,是錢塘空山別院的兩位先生,一位姓唐,另一位姓趙。前幾日三生觀有一封送到錢塘的書信,當時便是小人將書信送到空山別院的,那位唐先生看過信以後立即提筆寫了回信,這才讓小人送了過來。”
那多半是上玄真人預感自己大限將至,所以給唐枕書和趙旌眠去了信,而他臨終之前苦苦在等的,多半就是這封回信。
宋瀾點點頭,又問:“兩位先生讓你送這封信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
“那位唐先生倒是沒說什麼,但那位趙先生給了小人兩錠銀子,讓小人務必快馬加鞭送過來,還感慨了一番,說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哪裡還能趕得上呢?
苦等這封信的老者,至死都不曾瞑目。
宋瀾心裡一陣落寞,沉默了一會兒便讓廖華帶人出去了,屋裡一時又只剩下宋瀾和梅硯。
宋瀾捏著手裡那封信,一時竟覺得指尖都有些發顫,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也不知道皇爺爺與兩位外祖究竟有怎樣的過往,他們又是怎樣的故人。”
梅硯也嘆了口氣,說:“大約不會是多麼愉快的過往。”
這話有理有據,若是他們當初的過往能夠稱的上“愉悅”這兩個字,唐枕書和趙旌眠就不會誓死不回盛京城,上玄真人更不會到死都在等這封信。
而那些所謂的往事,又怎麼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好在,說書先生還未老,風雨飄搖的往事,終究還是有被人知曉的可能。
宋瀾捏著手裡那封信,忽然就想起了上玄真人從前總愛念叨的一句話: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唐枕書的回信是:大道如青天,何處不能出。
宋瀾忽地嘆了聲,說:“皇爺爺若是能看到這句話,大概能瞑目了。”
這是一句寬慰的話,那些往事,不只是唐枕書和趙旌眠放下了,他們也在勸上玄真人放下,可惜啊。
可惜他沒看到,錢塘江水難跋涉,盛京城外山巒阻隔,暑熱的天氣絆住了送信人的馬,生生錯過了這半日光景。
還是那句話,有些遺憾,至死難平。
梅硯伸手拍了拍宋瀾的肩,語氣溫柔和緩,輕聲道:“青冥,將這封信拿去上玄真人的靈前燒了吧,若是他泉下有知,也能放下這一世了,來路光明,何處不能出?”
宋瀾點頭應下,起身就要去燒那信,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頓住了腳。
他回頭看向梅硯,一雙銳利上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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