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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怕影子斜,下官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會有什麼顧慮。”
孟顏淵眯起眼睛,笑著說:“梅尚書,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若是尋常人聽到這句威脅的話自然怕了,可梅毓一身清正,聞言只是死死盯住孟顏淵,一字一頓道:“下官既站在這座朝臣殿上,自然應該上無愧陛下,下無愧百姓,鞠躬盡瘁又有何妨?畏首畏尾反倒讓人笑話。”
這話說得坦坦蕩蕩,朝堂之上竟有不少人低下了頭,企圖掩住面上那一絲愧色。
這一刻,坐在上首的宋瀾猶豫了。
他不知道段驚覺究竟想要說什麼,更不知道事情會朝著怎樣的態勢發展,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你該見段驚覺這一面。
他衝著梅毓輕輕搖頭,一雙上揚的眸子裡滿是帝王威儀,只沉聲道:“不,讓南詔世子進殿來。”
許多年前,在他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他的少傅就告訴過他:“殿下是我朝名正言順的儲副,既坐明堂高位,上承一個‘天’字,便沒有逃避的道理,殿下肩上的膽子可大著呢。”
眼前閃過梅硯溫和疏淡的笑容,宋瀾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心裡默默想著:等料理完了段紙屏的事,該去少傅府探望少傅了。
梅毓見宋瀾發了話,自然不好再強求,不過片刻便有宮人將段驚覺請了進來。
來人依舊是一身白衫若雪,額前的髮絲輕輕打著卷兒,一雙精緻的柳葉眉眼襯在那張素白的面容上,渾身上下都昭示著他與這座朝堂的格格不入。
他依著大盛的禮節朝宋瀾行了禮,而後又不卑不亢地在殿中站定。
宋瀾坐在上首,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開口問:“朕聽說世子是為了景陽侯而來?”
段驚覺魅眼一笑,唇角卻勾起一寸涼薄,道:“是,也不全是。”
宋瀾挑眉:“什麼意思?”
段驚覺依舊笑得從容,他的嗓音像是在碎雪化成的水中浸泡過,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卻又含著說不出的清冷,他道:“景陽侯與羌族部下勾結意圖逼宮,羌族因此得罪了大盛,現如今正自顧不暇,陛下又讓禮部和鴻臚寺出面與他們談議和的條件,把人逼得這樣急,就不怕羌族狗急跳牆?”
他既沒有為周禾求情,也沒有給周禾添火,一開口說的就是時局之事,聽得眾人都是心裡一緊。
各中要害,宋瀾如何會不知道,只是……他太心急了。
大約是性情使然,宋瀾在處理一些朝政的時候總會耐不住性子,所以才會有那殺伐果斷的名聲。從前有梅硯陪在身邊的時候還好一些,即便是面對幽雲二州的雪災也能有梅硯想出萬全之策,為的就是防著別人狗急跳牆。
可如今梅硯一病幾個月,宋瀾孤身一人應對朝堂上的這些事,的的確確有些失了章法。
宋瀾暗暗嘆了口氣,閉上眼,有些無奈地問段驚覺:“世子到底想說什麼?”
威脅
段驚覺笑意不減, 只是眯起眼睛說:“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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