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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捱了一腳,踉蹌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卻連哭都不敢哭,只嗚咽著說:“皇兄,臣弟不是有意的。”
宋瀾被他氣得臉色烏黑,生生忍住再踹一腳的衝動,咬著牙說:“廢話,朕若不是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朕!”
他抬手衝著宋南曛的面門指了指,硬是沒把話說下去。
雖已經開了春,到底是乍暖還寒,涼風吹得人有些不適,梅硯掩著唇又咳了兩聲,然後才勸宋瀾:“這會兒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先讓南曛郡起來吧。”
宋瀾怒目瞪了宋南曛一眼,甩了袖子不去看他,宋南曛才被陸延生伸手扶了起來。
這一番吵鬧動靜不小,廊下的懷王和梅毓自然也聽到了,見狀一齊走了過來。
宋瀾怕他們多禮,先擺了擺手,問:“皇叔,兄長,鸞音怎麼樣了?”
梅毓額上全是未消的冷汗,素來穩重端方的面容也顯得有些焦灼,他嘆了口氣,說:“太醫說鸞音動了胎氣,此時太醫和穩婆都在房中,卻不知能不能保得他們母子二人平安。”
宋瀾皺了皺眉,一時也顧不上同宋南曛興師問罪了,想了想才說:“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嗎,要不要讓段紙屏也過來?”
“不必。”
幾乎是宋瀾的話音剛落下,梅硯就很是果斷地說了這兩個字,他方才咳了會兒,說話的時候嗓音還有些啞,但語氣卻絲毫不容置疑。
宋瀾一呆。
梅硯大約也覺得自己有些急了,掩了掩唇解釋:“紙屏未必擅長千金方,與其大老遠地去藕花園請他過來,還不如去城中多找幾個有經驗的穩婆。”
宋瀾隱約覺得梅硯這話有些不妥當,喃喃半晌:“段紙屏不是醫痴麼,竟不是千金聖手?”
梅硯又咳了兩聲,沒有答宋瀾的話,卻是懷王先反應過來,招呼府上的下人去倒茶。
“陛下,您與梅少傅先去花廳坐吧,鸞音這裡有老臣和逢山守著呢。”
宋瀾心中已有疑慮,當著眾人的面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和梅硯一起往花廳去,走到宋南曛身邊的時候還不看了他一眼:“別在這添亂,滾回國子監去。”
宋南曛心裡也掛念著宋鸞音,此時是不願意走的,奈何皇兄看自己的眼神太嚇人,他自己又理虧,只能低頭應了聲。
少年郎有些委屈了。
好在陸延生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怕了拍他,輕聲道:“鸞音郡主定沒事的,別擔心,瓊然,先生送你回去。”
——
這邊陸延生和宋南曛已經走了,另一邊宋瀾和梅硯也在花廳落了座。
尚書府的下人奉了茶上來,梅硯自捧著茶盞喝茶,宋瀾便坐在他對面撐著下巴不說話。
花廳裡一片寂靜。
良久,宋瀾終於忍不住問:“少傅,你對段紙屏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梅硯一僵,片刻後抬起頭來,一雙溫和的杏眸氤氳在茶香水氣之後,從宋瀾的視角看過去竟有些模糊。
梅硯淡淡地:“哦?哪裡不一樣。”
宋瀾支支吾吾了兩聲,搖搖了頭,他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是什麼,只是心裡覺得有些古怪。
梅硯與段驚覺的關係一直不錯,屬於汙泥沼澤地裡的兩股清流,梅硯大約一直同情段驚覺的遭際,又熟知段驚覺與宋雲川的那些過往,所以他一直把段驚覺當成知己。
可最近一段時間,他對段驚覺似乎疏冷了許多。
宋瀾凝眸看著梅硯,試圖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但梅硯始終沒有再多說一句。
在今天這樣緊張的情境中,宋瀾終於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
宋瀾與梅硯各自揣著心事,又都擔憂著宋鸞音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