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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共沒有二兩肉,玉人都該折了腰了。”
宋瀾說完這話就跑去給梅硯拿帕子擦頭髮,少年指節有力,落在髮絲上卻又那樣輕柔,生怕勾到一根發,又怕損了一寸絲。
有事弟子服其勞,梅硯倒是挺享受的,只是想著宋瀾剛才的話,越發覺得好笑。
待宋瀾擦得差不多了,他才抬頭說:“折腰這詞可不是這麼用的,陛下,臣教您的書都學到哪兒去了?”
昭陽宮裡,二人有過第一次床笫之歡後,梅硯便幾乎不會再用君臣之間的稱呼,心情好的時候喚他“青冥”,急眼了就喚他“宋青冥”。
此時宋瀾聽著梅硯言語之間稱呼上的變化,覺得少傅要麼是閒得發慌在玩笑,要麼是不滿意自己處處管著他。
想了想,第二種猜測的可能性似乎大一些。
在外清疏雅逸、驕矜溫和的梅景懷其實挺不會照顧自己的,覺得飯菜不和胃口,就一擱筷子說飽了;覺得地上鋪著氍毹,就會懶得穿鞋子;覺得屋裡炭火燒的旺,就任憑頭髮溼漉漉地散著。
有些過於細微的習慣,連照顧了梅硯數年的東明都無法察覺,但體貼入微的宋瀾卻可以。
宋瀾垂著腦袋琢磨了好一會兒,覺得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與梅硯說清楚,他放下手裡的帕子,從梅硯身後轉過來,也不坐,就半蹲在梅硯跟前,姿態像個乖巧可愛的孩子,語氣卻是認真穩重的帝王。
“少傅的腰,是要為朕折的,朕哪裡用錯了。”不等梅硯反駁,他又接著開口,“朕是要照顧少傅一輩子的,別說擦頭髮和穿鞋子,就算是少傅多飲一盞涼茶,多吃兩隻柑子,朕都要放在心上。東明照顧不到的,朕會照顧到,少傅自己不上心的,朕會上心。少傅,朕不是管著你,是記掛著你,因為你是朕的少傅,也是朕想要用一生來守護的人。”
這樣一番深情款款的話,配上宋瀾那張人畜無害的俊朗面容,就算是街頭耳聾眼花的老太太聽了都要意動神飛,就別提梅硯了。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惹得宋瀾說這麼多,但宋瀾竟然還真的摸清楚了自己的心思,這讓他徹底沉默了。
最是清貴梅景懷,從小聰慧過人又有著超乎常人的遠見卓識,這樣的人往往因為太有主見,而不需要別人過多的體貼和關心。
父親梅成儒在世的時候,會教他為人處世之道,而不會在他睡覺時關心他有沒有蓋好被子。
母親唐尺素在世的時候,會提點他安身立命之言,卻不會在他貪涼飲茶時說一句多飲傷胃。
即便是最親近的兄長,也只會從容不迫的問他:景懷,對於陛下,你是怎麼想的?
東宮五年,梅硯當慣了照顧宋瀾的人,如今宋瀾時不時的要反過來照顧他,便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這不同於自己被軟禁在癯仙榭的時候,那時候他是戴罪之身,連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自然覺得宋瀾拘著自己、管著自己都是應當的。
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又是清清白白一個,自然時時刻刻都把自己放在“少傅”的位置上,即便上次宋瀾語重心長的強調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互相守護,他仍不能很好的適應這種“被照顧”的感覺。
梅硯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心事實在來得太莫名奇妙了,先是宋瀾下罪己詔的時候自己的逃避,後是被蔡華敬三言兩語激得鑽了牛角尖,如今又在小事上想不開。
而這些有些幼稚的心理全部都被宋瀾用言語或行動化解的一無所有。
這一切的轉變,似乎都隨著床榻之上他被壓在下的局面,而徹底成了不容變更的事實。
梅硯垂眸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宋瀾,過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個概念——伴侶。
“知道了,日後我會記得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