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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但有件事我不太確定,就是子春與紙屏的情誼到底是怎樣的?雖說子春有事沒事地就愛往藕花園跑,可看紙屏的態度,似乎始終淡淡的……”
宋瀾盯著他那潤澤發亮的薄唇,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思緒說什麼也落不到周禾和段驚覺的事情上去了。
他只是起了身,緩緩走向梅硯,邊走邊說:“段紙屏對誰不是淡淡的,少傅管他們兩個做什麼,莫不是要把咱們過來人的經驗傳授一些給他們?那可不行,咱們的事兒怎麼能讓他們知道。”
梅硯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問:“咱們的……什麼事?”
上揚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輕輕啟合的薄唇,笑得不懷好意:“少傅說咱們的什麼事?”
梅硯瞬間紅了臉。
“不行,你得分地方!”
這裡是瑤光殿,大盛朝最莊嚴的所在,筆架山矗立之地,文臣武將站立之方寸,自然,悲憤一些說,還是梅硯逼死先帝的地方。
宋瀾“哦”了聲,只一瞬,剛暗下去的眼眸隨即又亮了起來,興致沖沖地說:“那咱們去後面?”
由不得梅硯拒絕,宋瀾就已經將人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地走到了瑤光殿後面的暖閣裡。
是天色有些昏沉的傍晚,酷暑時節的風也暖人,暖風從窗縫吹到暖閣裡,什麼都暖。
風也暖人也暖,宮苑裡的甬道掀起了一陣穿堂風,迴廊下的玉鈴鐺晃了晃。
兩人的誤會解開以後,宋瀾一直把梅硯疼得跟什麼似的,大多都是輕柔和緩,寧可自己忍著也不會有太過火的時候,梅硯以為他心裡有數,這會兒也就順從地依著他的意思來了,結果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聰明睿智的梅景懷也有料錯了的時候。
梅硯指尖發顫地扯了扯宋瀾的頭髮,聲音無力到有些聽不清:“宋青冥,你是不是魔怔了……”
宋瀾擦了把汗,不知疲憊。
“朕看段紙屏和子春那樣子,心裡忍不住著急。”
梅硯努力維持腦子裡最後的清明,咬著牙說:“你……著什麼急?”
瑤光殿的屋脊上飛走了一隻雀鳥,只留下一排井然有序的屋脊獸面面相覷,若是屋脊獸有靈,恐怕心裡也只剩下一句話:這都什麼跟什麼,這都什麼跟什麼,這都什麼跟什麼……
輝煌大殿裡,饕餮獸貪婪地張開了嘴,上古兇獸兇起來,那得多兇啊。
大約真的是因為清心寡慾了太久,宋瀾這次就折騰狠了,梅硯最後已經沒有力氣自己從暖閣走出來,還是宋瀾抱著他回的昭陽宮。
堂堂大盛的帝王,深更半夜抄小路回宮,還要提防著不能碰上路過的宮人,比做賊的還要心虛。
梅硯軟塌塌地伏在宋瀾肩膀上,神智半醒,臉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昭陽宮裡,鸚鵡翡翠站在窗臺上撲騰翅膀,它已經可以在看到宋瀾的時候用有些粗狂的聲音喊幾句:“參見陛下!”
宋瀾滿意地衝著鸚鵡點了點頭,中規中矩地樣子像是在召見什麼臣子,若非梅硯累得幾乎要睡過去,此時一定要抬起手來撫撫自己的額頭。
我梅景懷聰明一世,怎麼到頭來會喜歡了這麼個玩意……
宋瀾自然不知道梅硯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妥帖地伺候著他收拾乾淨,全程沒讓宮人進來,梅硯仰躺在熱氣氤氳的浴桶裡,終於恢復了些神采的眼睛一眨一眨。
宋瀾勾了勾他的頭髮,聲音含笑:“少傅,想什麼呢?”
梅硯自己給自己鞠了一捧水,水珠順著頸側滑落下去,又落回到浴桶裡,只剩下肌膚上瑩亮亮的一片水漬。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你那會兒說子春和紙屏,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宋瀾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