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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笑得風流出眾,一雙眼睛挑了挑,示意梅硯一起回閎宇樓。
宋瀾還真沒喝多,他所說的這些“無稽之談”也並不是真的毫無根據,因為梅硯剛一抬腳邁進閎宇樓,就看見了讓自己難以置信的畫面。
銀燈耀目,歌舞未停,席上觥籌交錯,酒香菜香美人香。
而在那坐席上列,尚書令梅毓一身芝蘭紫的官袍在身,發全束起,本應是芳蘭竟體、軒然霞舉的二品大員,大盛朝臣殿上穩重端方的典範。
典範此時卻有些醉了,面上薄薄一層紅暈,那雙與梅硯生得極其相似的杏眸也有些睜不開,只殘存的理智令他一味將遞到手裡的酒杯往外推。
順著那酒杯看過去,只見一雙纖纖玉水正捧著酒壺往杯裡添酒,那雙手的主人是位正值妙齡的姑娘,穿一身縷金的百蝶穿花裙,髻上戴花簪鸞。
看衣著便知道不是宮人樂姬,是個大家小姐。
一身貴重的打扮襯得一張玲瓏美人面愈發顯眼,那雙眼睛含著盈盈笑日,唇邊酒窩無端漾開,真一個明眸善睞,像夏日屋簷角下淹了玫瑰花酒的醉人櫻桃,教人看一眼就覺得甜。
梅硯一時怔住,只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應該是從前在宮宴上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只好側首問宋瀾:“那姑娘是誰?”
作者有話說:
本章寫於辛丑年臘月二十九,窗外燈火璀璨,一派佳節氛圍,正值除夕夜宴,共賀新春佳節。
子春
“那是皇叔的么女, 懷王府的鸞音縣主,宋鸞音。”宋瀾快人快語,對自己的堂妹倒是沒有藏著掖著, 老老實實就交代了。
梅硯又是一愣,這才將腦子裡有關宋鸞音的記憶給撈了出來。
懷王早年傾慕宋瀾的生母周晚涼,後來周晚涼嫁入先帝府, 懷王失意良久, 過了兩年才又娶了妻室,無子, 只有兩個女兒。長女幾年前嫁給一新科舉子,如今隨夫外放,懷王膝下便只剩下鸞音縣主還沒出閣。
宋鸞音說是宋瀾的堂妹, 其實也只比宋瀾小了兩個月,今年已是雙十年華。
這等嬌俏可愛的姑娘自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玲瓏活潑,眼界又高, 懷王本就有意多留她幾年在家中, 誰知三年前正碰上先帝駕崩的喪事, 這婚事便一再耽擱至今。
今夜,宋鸞音便是隨懷王入宮赴宴的, 只是不知道被梅毓哪處氣度給吸引了, 只一個勁兒地給梅毓敬酒,不時還與他說上些話。
“梅尚書字什麼?”
“逢山。”
“那我能叫您逢山先生嗎?”
“縣主隨意。”
宋鸞音又把酒杯滿上, 笑靨如花:“逢山先生別叫我縣主, 我叫宋鸞音……”
梅毓拒不了宋鸞音的酒, 只能一杯一杯下肚, 漸漸顯出一些醉態來。
梅硯在遠處默默看著, 史無前例地發覺自己的兄長在這嬌俏的姑娘面前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少傅要去解圍嗎?”宋瀾探了探腦袋,笑著問梅硯。
梅硯慌忙搖搖頭,他性情本就有些疏淡,要他去和一個名門貴女接觸,那簡直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燈火璀璨,席上有人輕輕哼著妙曲,有人潛心於眼前一罈琥珀名酒,有人看著舞女翩然揚起水袖,漸漸醉眼迷離。
無人看到那桀驁不馴的帝王,悄悄牽住了梅景懷衣袖下的手。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那就讓兄長自己去應付吧。”
梅硯笑了笑,說好。
兩人鬆開了手,各自重又入座,宋瀾坐高殿之上,端起面前的一盞清茶,遙遙舉杯敬向梅硯。
他胳膊上的傷還沒好,迫於梅硯的威勢,今夜愣是沒敢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