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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唇問:“你今日不用去國子監?”
宋南曛再蠢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被宋鸞音當成出氣筒了,如今宋瀾在面前,他再冤也只能默默忍了,往後退了一大步,頗有些急切地說:“要去的皇兄,我怕先生等著我,這就去了!”
說罷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幾人俱失笑,宋瀾看著如今委屈巴巴的宋南曛,心腸也軟了些,便嘆了口氣,對宋鸞音說:“你沒事和他置什麼氣,脾氣這樣大,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本是打趣的言語,誰知歪打正著點了宋鸞音的火,嬌滴滴的小縣主一挑眉,眼睛瞪得老圓,話雖是同宋瀾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梅毓看:“誰要嫁人啦,萬一人家一個不順眼衝著我吼幾句,我是該哭還是該跑?”
宋瀾一噎,下意識看了梅毓一眼,見後者已是手足無措,十分狼狽。
梅硯一直在旁看著,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的兄長從來是個謀而後動有條不紊的人,很少會有這種慌里慌張的時候。方才在昭陽宮時,他就看出來兄長是動了心的,稍一思索,便在梅毓耳邊低聲道:“兄長,這時候該哄了。”
他與宋瀾糾纏數年,雖非情場聖手,倒也累積不少經驗。
梅毓神色有些窘,卻也顧不上宋瀾和梅硯還在場,只得硬著頭皮說:“鸞音縣主,方才是臣不好,您別……氣壞了身子。”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讓人扶額長嘆,梅硯正想要再打個圓場,卻見宋鸞音猛地破涕為笑。
方才還黑著臉的姑娘頓時笑得開懷,笑靨如花一般,“你這人,哄人都這麼規規矩矩的嗎?”
確實如此,梅毓這個人,做什麼都是規規矩矩的。
宋瀾和梅硯全然一副作壁上觀之態,梅毓苦求無門,又不想再言語直白惹得宋鸞音生氣,斟酌再三,問了一句:“那……鸞音縣主想要臣如何賠情?”
宋鸞音見他如此,火氣是徹底沒了。
她喜歡梅毓這個人,除夕夜閎宇樓銀燈夜宴,滿朝文武醉眼迷離,唯獨他一個人穩重端方地坐著,唇沾酒而不失態,面含笑而不失禮,一身紫袍昭示他身居高官,卻又極襯那張雅緻清俊的面容。
宋鸞音是么女,自小被懷王捧在手心裡長大,養成了盛氣凌人的性子,她從小到大接觸了不少世家大族的權貴子弟,那些人卻都只會上趕著溜鬚拍馬,沒有一個入得了她的眼。
她坐在席位上躊躇很久,最後也沒有想出來自己怎麼會喜歡一個那個端正的高官,可不容她腦子裡想明白什麼,人已經提著裙子走過去了。
她咬著舌尖才讓自己不至於磕巴。
“梅尚書。”
那人含著淺笑看過來,一雙朗正的杏眸映著點點星辰,看得宋鸞音都呆了呆。
從那以後,宋鸞音就日日打聽梅毓的訊息,同懷王打聽,同宋瀾打聽,就連梅硯都被逼無奈地解答了她諸多疑問。
她喜歡在尚書府門前的那條長街上等梅毓,每次等到人都會有一筐說不完的話想要說給梅毓聽,而梅毓總是淡淡的,她不知道是這人生性如此,還是他對自己的話不感興趣。
直到她注意到梅毓的耳尖紅了。
宋鸞音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忽然發覺這個舉動和幾個時辰以前導致她和梅毓產生誤會的那聲咳嗽一模一樣。
所以他不是病了,他是窘了。
宋鸞音抿著唇笑了笑,把手背到身後,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說:“也……也沒多生氣,不過逢山先生要是想道歉,就喊我一聲‘鸞音’吧。”
作者有話說:
“人生若是有情痴。”出自歐陽修《玉樓春》,特此標明。
瓶頸
至於梅毓最後到底有沒有喊出這聲“鸞音”,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