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3 頁)
“咦”了一聲。
就是這時,譚秀珠叫了聲“桐丫兒”,從正屋走了出來。
蘇雪桐一把扯住了司鋮的手,高興地朝譚秀珠喊:“娘,原來那糰子紅雲是咱們家的小叫化子!”
若是往常,司鋮這麼靠近蘇雪桐,譚秀珠肯定又炸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譚秀珠的臉色固然難看,卻剋制住了沒有發脾氣,也就是攬過了蘇雪桐的功夫,她語氣僵硬地吩咐司鋮:“往後你就跟著桐丫兒,仔細她嗑著碰著。”
譚秀珠仔細想過了,酒鋪的營生不能丟,她和丈夫哪個都沒有時間見天跟在閨女的後面。
家裡倒是有個能使喚的人。
只不過譚秀珠的心裡快彆扭死了,誰又能想到靠來靠去,居然要靠上丈夫的私生子!
不過眼下也是權宜之計。
譚秀珠盯著司鋮的眼睛,就像是白木河邊想要偷襲他的狼。
司鋮的眼睛忽閃了幾下,低了低頭,應聲“是。”
——
白木鎮不大,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沒幾天的功夫,就會傳遍整個鎮子,還傳的有鼻子有眼。
這回說的是釀酒鋪家的閨女,大病了一場,成了瞎子。可她那雙瞎眼能通鬼神。
蘇雪桐成了白木鎮的風雲人物,鎮上的男女老幼,熟悉的,不熟的,結了伴來觀賞她這個稀有物種。
蘇雪桐有一種想讓譚秀珠在門口擺個箱子收門票的衝動。
當然也只是想想,她又不是真的猴。
只是鎮上那些人,極其的不厚道,看完了她這個稀有物種之後,背地裡沒少說她的壞話。
比如,先前那些個唯她馬首是瞻的小夥伴們,像商量好了似的,一齊消失了。
蘇雪桐閒來無事在自家門口前坐著曬太陽,大老遠就聽見了王久河和黃達的聲音。
可那兩人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以為她是真的瞎,踮起了腳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蘇雪桐故意清了清嗓子,嚇得王久河臉色大變。
他紅著一張小黑臉,結結巴巴地說:“桐丫兒,我,我娘說了,你身體不好,不讓我打擾你休息。”
話也就是剛撂下,兩人像兔子似的,竄出了二里地遠,活像她是鬼。
嘁,蘇雪桐難不成還真稀罕這些小破孩的友誼?
她才懶得在意這個,她在意的不過是…那位。
這幾日,那位當真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好比現在,她坐在大門的左邊。
那位就坐在大門的右邊,眼神炯炯地看著她,彷彿一眼看不見,她就得蒸發似的。
這模樣,讓蘇雪桐想起了自己上輩子養的的那隻黏人的哈士奇。
不過,蘇雪桐知道這些只是表象。
像哈士奇,一眼看不見就得拆家。
而眼前這位真的變態起來,何止是拆家那麼簡單啊。
想想往後可能會遭遇的煉獄生活,蘇雪桐的臉蛋都是疼的。
“桐丫兒,吃藥!”
屋子裡傳來了譚秀珠的聲音。
雖然那個吳大夫看不好她,卻還是讓人送來了一些可以明目的草藥。
譚秀珠一天讓她吃三回,吃的她臉都快像藥湯一樣,變黑了。
蘇雪桐正苦著臉,想要逃避。
腦海中忽然又出現了一個人物剪影——
吳靈仙,女,十三歲,白木鎮吳大夫的掌上明珠,善通藥理。
因為譚秀珠對司鋮的虐待和毆打,施與援手,替司鋮治過傷,從而成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剪影一閃而過,只見從路的東邊走來了一個梳著兩根麻花辮的姑娘,手裡還拎著兩袋草藥。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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