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4 頁)
單身女孩,比我小很多。”
“單身?”
“嗯,”康以馨陷入了回憶,“你忘了麼,像個小孩兒一樣,比我小七八歲,也沒人陪,什麼都不懂,一次都沒見她孩子爸爸來過,倒是問了我不少我們家的事,現在想想也挺怪的。”
孔深豐沉默了一會兒,問康以馨:“她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這怎麼還能記得,”康以馨說完,突然頓了頓,又緩緩地說,“哦,對,她名字裡好像有個夢,美夢的夢。”
孔深豐掛了電話,看著軸上那名嬰兒的備註:母親,舒夢。
而半小時後,他的朋友給他發來了資訊:那名舒夢五年前因病去世了,她沒有親人,並無遺物。
這是寧亦惟大學四年過得最混的一個禮拜。
他和梁崇聯絡得不勤,怕梁崇有事在忙,不敢過多打攪,至多是扣著梁崇那兒的飯點問問梁崇吃沒吃飯睡沒睡覺。
但梁崇不回來,寧亦惟的心便靜不下來。週五下午的量子場論課,寧亦惟連書都忘帶了,和周子睿坐在第一排,兩人共看一本書,頭湊在一起,如在竊竊私語。
量子場論的周教授非常嚴格,發現寧亦惟不但沒帶書,還時不時盯著黑板眼神飄忽,便點了好幾次寧亦惟的名字,叫他答題。
寧亦惟走神歸走神,題是會答的,且答得飛快。周教授卻不知怎麼回事,反而更不高興了。
好不容易等下午的課結束,寧亦惟拎著書包要去吃飯,接到了孔深豐的電話。
孔深豐讓寧亦惟去研究中心他辦公室一趟。
寧亦惟問周子睿:“孔教授不是上週剛走麼,怎麼又回來了?”
周子睿搖頭,評價道:“神,神出鬼沒。”
寧亦惟一頭霧水地去了研究中心,在孔深豐辦公室外敲了敲門,孔深豐在裡頭道:“請進。”
“孔教授。”寧亦惟推門進去,對孔深豐點點頭。
“坐,”孔深豐指指他辦公桌對面擺著的椅子,對寧亦惟道,待寧亦惟坐下,他發現了寧亦惟嘴上的傷,隨口問,“亦惟,你嘴上怎麼了?”
“碰傷了,”寧亦惟含糊其辭,“弄傷有幾天了,我的凝血功能不太好,所以才沒完全好。”
孔深豐聽完他的解釋,停頓了一下,告訴寧亦惟:“我父親也有這個毛病。”
寧亦惟不知孔深豐為何要扯那麼遠,不過還是溫順點點頭:“我的問題不嚴重,不太會影響生活。”
孔深豐點點頭,又問:“你量子場論課上怎麼了?剛才老周在我們群裡告狀。”
“我忘帶書了,”寧亦惟以為孔深豐就是為了這事找他,有點不好意思,便解釋,“不是故意的。”
但解釋完了,孔深豐也沒讓他走,兩人坐著相對無言了一會兒,孔深豐問寧亦惟:“亦惟,你是不是有心事?”
其實孔深豐完全不是善於陪人聊心事的型別,這個問題看上去也是硬著頭皮問出來的,寧亦惟本來想隨便應付過去,卻聽孔深豐好似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
孔深豐的年紀比寧亦惟爸媽還小一些,身高和寧亦惟差不多,比寧亦惟高一點。上次回來大概抽空去理過頭髮了,看起來便精神了不少。
和往常一樣,孔深豐穿了一條半新不舊棉布格子襯衫,領口的扣子扣得規規矩矩。像一個不修邊幅的科學工作者,外加一個不太明白怎麼做父親的父親。
寧亦惟和他對視了幾秒,不知自己是被什麼動搖了,也猶猶豫豫地說:“說出來您可能也要罵我。”
孔深豐對寧亦惟微笑了笑:“你說說看。”
“我想請假去趟澳洲,”寧亦惟說,“去找個人,不過這幾天都有課,不知道該不該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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