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2 頁)
</dt>
魏教頭想得是譚文鷹官拜都督,位高權重,廣招人才。
自己過去,可得重用,不會埋沒。
但作為什麼都懂一點的鍵盤俠,紀淵卻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那便是國本之爭!
按理說太子已經冊立,並且監國二十年之久。
繼承大統,毋庸置疑。
可無奈景朝氣運如日中天,乃是“五龍同朝”的罕見局面。
除卻閉關的聖人,東宮的太子。
還有燕王、懷王、寧王。
各個都獨霸一方,有潛龍之相。
“我雖是一個無名小卒,奪嫡爭位這種大事未必落得到頭上,可難保風雲突變,身不由己被裹挾進去。
跟著其他權貴,一旦站錯隊伍就是株連下場。
而南北鎮撫司衙門歸黑龍臺執掌,那位有望躋身神通之境的應督主,乃是聖人心腹,只對聖人負責,連太子都無法指使,不存在結黨的可能性,反倒最為安全。”
只是片刻的功夫,紀淵便把這裡面的利弊危害想個透徹,拒絕了魏教頭的一片好意。
他上輩子的職業習慣,每走一步都要推測後面的變化。
否則,很容易一腳踩進坑裡。
魏教頭哪裡清楚這些彎彎繞繞,他只覺著後生可畏,實屬難得。
放著大好前程不取,也要跟將種勳貴較個高低。
天京城內的寒門貧戶,有這份心氣的人,絕不會多。
“若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九郎儘可以說,魏某人武功平平,官位也不高,卻從不怕事!聖人定下的景律尚在,那幫將種勳貴一手遮不了天!”
聽到魏教頭這麼說,紀淵鄭重點頭,再次謝過。
男人之間的交情,有時候就是如此樸素。
倘若意氣相投,一杯酒、一句話便能交託性命。
“與豪爽之人打交道,最重真誠與灑脫,這樣才能拉近彼此的關係。”
紀淵眸光平靜,見人做人,見鬼扮鬼,這是他長年以來早已習慣的下意識行為。
魏教頭喝到酣處就罷手,並沒有刻意追求一醉方休。
走出狗肉館子,外面的冷風一吹,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他望著眼神清醒的紀九郎,心中讚許之意更深,提醒道:
“你那個上司的名聲,我也素有聽聞。武功修行一般,二境通脈的水平,但擅長斂財受賄,盤剝手下。
他敢私下拿百戶之位做買賣,背後必定有人撐腰。
俗話說,為虎作倀,小人就如同那倀鬼一樣,只是幫著吃人的老虎做事罷了。
你想懲治林碌,必定要知道他的靠山是誰,免得把自個兒搭進去。
尤其是你今天打斷了那個總旗的一條腿,林碌肯定會借題發揮,捉拿於你!”
紀淵深以為然,他正打算讓二叔紀成宗好好調查。
姓林的行事這麼囂張,其他百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應當是有某個千戶撐腰。
“在北鎮撫司能坐到千戶的位子,至少也是三境換血武者,不好惹啊。”
雖然紀淵是這麼想,但他神色很是淡定。
人家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難道還要考慮會不會濺到大人一身血麼?
他掃了一眼身材魁梧如鐵塔的魏教頭,心念一轉,忽而想道:
“不知道做過遊擊將軍的魏教頭,武功到底有多高?”
識海內的皇天道圖,倏然抖動盪出華光。
隨著紀淵眸光凝聚,精神集中,一行行古拙字跡陡然浮現。
【魏揚】
【三白兩灰,丁下之資】
【百人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