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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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他內觀之下,頭頂三寸高處的那團濃烈氣數,似乎增厚了幾分。
且無劫氣、煞氣纏身。
這代表擒拿何雲愁,掃蕩鹽、漕兩幫。
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太多麻煩。
果不其然。
披著官袍做事就是方便。
“以練氣士的詭秘手段,撬開何雲愁的嘴巴應該不難,不知道能否釣到大魚。”
紀淵聽聞上古旁門常有抽魂煉魄的殘酷法子,比之肉身折磨更為可怖。
他一邊暗自思忖,一邊跟隨南北衙門的兩位指揮使大人。
平日威風抖擻的敖景目送白含章的御輦離去,又跟譚文鷹和姜歸川這兩位當朝大員寒暄幾句。
待到人去影空,他跟宋桓這才輕舒一口長氣。
正二品的鎮撫司指揮使,同時伺候太子殿下、兵部尚書和五軍大都督。
三尊大佛坐在面前,壓力自是不小。
回到正堂,敖景腰桿略微挺直,轉頭呵斥道: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給太子殿下看相算命!
幸好沒看出什麼、算出什麼,要不然還能保住脖子上吃飯的傢伙……”
紀淵微微一愣,沒等他出聲辯駁,旁邊的秦無垢便橫眉冷對道:
“太子殿下寬宏大量,素來以仁厚聞名朝堂。
怎會因言下罪,責罰紀百戶。
指揮使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聳聽。”
這話毫不客氣!
以千戶之身頂撞指揮使。
換做別人,發配苦寒之地事小。
當場鎮壓打殺,也有可能。
敖景那張滾圓的麵皮輕輕抖動,挑起眼簾掃過秦無垢和紀淵。
似是明悟,泛著酸氣道:
“都說女生外嚮,誠不欺我。
明明咱們才是自家人,你卻只幫這小子說話,真個寒心!”
秦無垢眉毛一挑,不假辭色道:
“作為北衙千戶,自然是幫理不幫親,豈能因私廢公。
指揮使非要扯什麼女生外嚮,莫非另有所指?
下次一定稟告師傅,看她如何說!”
敖景肉山似的魁梧身軀,竟然打擺子似的顫了一下。
他橫了一眼看熱鬧的南衙指揮使宋恆,以及默不作聲的紀淵,臉上堆笑道:
“我家夫人是你的師傅,可我也是你的上官,多少留些顏面。”
秦無垢卻是毫不買賬,繼續道:
“指揮使大人上次跟門房談論喝花酒的事兒,我可還瞞著師傅。”
敖景瞬間額頭冒出冷汗,連聲道:
“只是聊聊罷了!我的俸祿銀兩每月按時上交,哪裡有錢去喝花酒。
都怪老董,他非要拉我說那些傷風敗俗的下流勾當……
整個北鎮撫司誰人不知,敖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從來沒踏入過青樓一步!”
此時,執掌南衙的宋恆取笑道:
“這一點,本官可以作證。
兜裡掏不出兩個銅板的男人,老鴇都不樂意招待。
北鎮撫司的指揮使,再落魄也不可能做出吃白食,嫖霸王餐這種事。
對吧,老敖?”
敖景麵皮微緊,陡然氣勢一變,眼中掠過寒芒:
“姓宋的,休要聒噪!
咱們就地打一架,爺爺讓你一隻手,輸得人是孫子!”
他在秦無垢面前忍氣吞聲,那是因為自家人說話,嬉笑怒罵皆無禁忌。
可南鎮撫司的宋恆又算什麼東西,也敢陰陽怪氣過來撩撥?
只見敖景怒目圓睜,磅礴的氣血好似烘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