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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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往常如此,是因為踩的那些人靠山不夠大,出身不夠好。
可他紀淵什麼人?區區一遼東軍戶,撞到涼國公府面前,豈能大事化小?”
楊娉兒聲音輕淡,冷笑道:
“這可是聖人腳下,天京城內,公然殺人,觸犯王法,難道不該以命抵命?
二哥何不以國公府的名義,修書數封,交與兵部、三法司,借勢壓人。
北鎮撫司再怎麼蒙受聖眷,也不敢為了一個百戶將國法置之不理?”
楊榷聽得仔細,思忖片刻感覺頗有道理。
那遼東泥腿子除了一個北鎮撫司指揮使敖景,可以作為庇護以外,再沒有其他過硬的靠山。
然而,朝堂之上誰人不賣自家父親幾分薄面?
便是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也要執晚輩禮,客客氣氣。
倘若把這樁案子鬧大,正好借朝廷的刀,除國公府的心頭之患。
“妙啊!還是娉兒思慮周到,懂得對症下藥!
之前請袁柏設法壇,施道術,是因為抓不住紀九郎的痛腳。
現在卻不一樣,他年輕氣盛拔刀殺人,兵馬司的軍士親眼目睹,抵賴不了。”
楊榷右手握拳,重重擊打左手掌心,內心激動不已。
他正準備寫上幾封名帖,呈送到五城兵馬司、以及刑部、大理寺等地方。
卻見管家腳步匆匆立在門外,躬身道:
“榷少爺,五鹿郡的傳信。
國公爺,不日便要回京。”
父親?
楊榷麵皮一抖。
自從聖人閉關之後,涼國公便就不再上朝。
長久待在京州五鹿郡的莊子裡頭,似是頤養天年,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看來父親比我們更早收到訊息,他不願再出現一個宗平南。
所以,這一次打算親自動手,果斷按死紀九郎。”
楊娉兒心頭一動,很快反應過來。
“無權無勢的遼東軍戶,引得一朝國公出山,也算死得轟烈。”
……
……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大通坊的府邸之中,聽到風聲的紀成宗滿頭大汗,趕忙喚來自家婆娘。
“咱們還有多少家底?全部都拿出來!
最好把這宅子、還有九郎為你我置辦的產業,都給算上,看能不能湊足五千兩銀子?”
“你忽然要這麼多錢作甚?該不會是給哪個花魁贖身……”
紀氏不明就裡,掏出手帕想要給自家男人擦了擦汗,卻被一把推開。
紀成宗兩眼通紅,怒吼道:
“十萬火急,沒空耽擱!九郎他殺了人,國公府的一個客卿!
訊息快要傳遍天京,敖指揮使已經派了程千戶、秦千戶前去捉拿!
這一回是趟上大事了,儘快湊錢出來,好上下打點!
否則……遼東紀家就這麼一根獨苗!
若沒了,我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大哥!”
紀氏與自家男人同床共枕數十年,從未見過紀成宗這般兇惡,心下不由一怵。
聽到侄子犯了人命官司,更是臉色慘白,連忙回屋清點財產。
“紀施主,你方才說九郎殺了國公府的客卿?”
忽地,花廳之外,手持一口破缽的殺生僧施施然出現。
“沒錯,唉,大師,這宅子恐怕也要賣了,暫時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等我救出九郎,安頓好一家老小,再另做打算……”
紀成宗好似五內俱焚,焦急得很。
“敢問是哪一家國公?莫非還是涼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