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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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東來……這名字好久沒用了,聽著還有些陌生。”
那人怪笑兩聲,夜梟也似。
“沒人察覺你偷運棺材的事情吧?
北鎮撫司的鷹狼鼻子靈,說不準一直都盯著你們扈家。”
扈霆望著門外,緩緩搖頭道:
“誰會懷疑一個死了兒子的老父親?
算你運氣好,趕得巧,明兒身死,停靈發喪七日,萬年縣眾所皆知。
加上玄武衛還沒圍來,讓老夫連夜把這口棺材順順當當送到大榆鄉。”
被叫做餘東來的那人坐在棺材裡,晃動脖頸,活動筋骨。
用力過猛,差點將縫合好的半邊腦殼甩下來:
“說起來,你真個心狠,一刀劈殺自己的親兒子……要知道虎毒尚且還不食子。”
扈霆面無表情,淡淡道:
“這個孽障為我惹下多少禍患?
打過、罵過,偏生不改,就是管不住那活兒。
大榆鄉、萬年縣,但凡有點姿色的婦人,誰沒被他咬過一口。
他娘走得早,無論怎麼胡作非為,老夫都只當還未長大,慢慢就懂事了。
結果……爬到他老子床上去了!”
髮妻去世之後,扈霆陸續納了三房妾室。
最寵愛天京戲園子的一個年輕花旦,花了大價錢將其買下填房。
那朵嬌花鮮嫩,嫵媚可人。
幾乎令年近五十的扈七爺重回青春,有種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抖擻之感。
卻沒想到,他唯一的獨子扈明色膽包天,不知怎的勾搭上了。
然後被平日最重名望,自詡威風八面的扈霆撞了個正著。
氣急之下,他當場拔刀劈殺孽障。
事後,只對外說發了急病,藥石無救,直接發喪。
“就為了一個戲子?值得麼?”
頂著扈明肉身的餘東來幸災樂禍一般,不停地揭著傷疤。
“你當老夫痛下殺手,是因為被自家兒子戴了綠帽?
當面抓姦的時候,我的確有幾分驚惱。
可轉念一想,左右不過一個戲子,
明兒喜歡,給他就是了。”
扈霆沉沉嘆氣,面色緊繃如生鐵。
“但那孽障太不爭氣,看到我站在門外,
直接嚇得跪在床上,涕淚橫流,
說是小妾勾引他,不斷求饒。
老夫望著那張窩囊的臉,心立時冷了一半。
我是庶子出身,好不容易拼殺大半生,掙下這份不輸給扈家大房的家業,難道要交到這種廢物的手裡?
滿腦子只想睡女人的紈絝,鬥得過扈彪?
連扈老三都比他強半分!
此念一起,殺心頓生,再也遏制不住。
只當二十幾年養了頭豬,宰便宰了,沒什麼可惜的。”
頓了一頓,這位扈七爺又道:
“老夫給了最後一次機會,我將鋼刀擲在地上,讓那孽障拿起。
只要砍下我的腦袋,偏房的家業歸他,女人也歸他。
可……就是不敢握住那把刀!
貪財好色,皆是人之大欲,人之常情。
但若只懂這些,沒有一顆殺伐狠心,便是一頭豬玀。
我扈霆寧願把家業拱手讓給扈老二,也不會讓個孽障敗盡。”
天氣陰沉,風雪怒號,撞得破爛的窗欞嘎吱作響。
餘東來翻身爬出槐木棺材,鼓掌讚道:
“我之前以為,扈家就金眼彪還算個人物,
沒想到你奔雷手扈七爺也非同一般。”
扈霆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