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21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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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被關進牢獄衣食無憂,他可半分都不會心生感恩,只覺得朱祁錕沒有人性,拿了皇位之後還將自己下獄,難道他就不怕天下人指責,就不怕到了地下之後,先帝問罪於他嗎?!
區區一個藩王之子,走狗屎運得了皇位而已,這一路上將我吊在半空中不予理會也就夠了,這時候竟還敢將朕下獄!
朱祁鎮嘴角溢位幾分冷笑,迆迆然往座椅上落座,冷哼一聲:
老話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朱祁錕想磨磨朕的性子,叫朕知道現下誰才是大明天子,朕卻要叫你知道天下人望究竟何在,百官和黎庶是否會眼睜睜看著你如此亂來,可別忘了,皇太后還在呢!
你是怎麼叫人把朕關進來的,就得叫人怎麼把朕請出去,一般人來朕還不挪窩兒,非得你朱祁錕親自來請才行!
朱祁鎮越想便越是得意,開始在心裡盤算怎麼給朱祁錕難堪才好,再當皇帝是不可能了,但起碼得給自己爭取一點權益才是……
他正這麼想著,就聽監獄大門從外開啟,獄卒的問好聲隱約傳來,細細聽那腳步聲,彷彿是離此越來越近了。
朱祁鎮心知是正主來了,趕忙正襟危坐,一副不為外物所動的模樣,當日被瓦剌俘虜時他便是這幅姿態,現下到了大明的土地上,哪裡還有什麼好怕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在朱祁鎮牢房門外停下。
朱祁鎮端坐椅上,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眉頭微微一動,旋即又恢復如常。
是于謙。
他臉上神情紋絲未變。
于謙注視著牢房中的太上皇,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駐足凝視朱祁鎮幾瞬,方才將手中聖旨展開。
他既沒有叫朱祁鎮聽旨,也不曾令他下跪,只當是沒瞧見那個人似的,自若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宗皇帝長子朱祁鎮,曾為社稷之主、承繼宗廟,然其縱容閹黨亂政在前,聽信奸佞御駕親征,致使國家幾近傾覆在後,二十萬京營精銳損失殆盡,生靈塗炭,黎庶罹難,既有負於先祖,又愧對於百姓,不可以承天命,君臨天下!”
朱祁鎮原還不將於謙放在眼裡,神色冷漠而不屑,聽到此處,卻是猝然變色,厲聲道:“朱祁錕爾敢?!”
于謙恍若未聞,只繼續道:“《尚書》有言,天子作民父母,以為天下王。朱祁鎮無人君之儀,少天子之範,當今天子朱祁錕敬啟大明曆代先祖,自即日起廢朱祁鎮為庶人,將其扒皮揎草,懸掛太廟,萬望後世子孫永以為戒,勿要再犯!欽此!”
朱祁鎮聽完前半段,只是驚怒憤恨,再聽完後半段,臉上已經失了血色,後背更是冷汗涔涔,再坐不住身體,猛地衝到欄杆前死命搖晃,發瘋般大叫道:“朕是宣宗皇帝之子,是太皇太后親自扶上皇位的天子,他朱祁錕有什麼資格廢朕為庶人?!扒皮揎草——朕是天子,怎麼能被如此處置?!退一萬步講,就算朕不是天子,也仍舊是太祖子孫,仁宗嫡孫、宣宗之子,朕是宗室,他安敢如此?!難道朱祁錕當真不怕天地震怒,祖先變色嗎?!”
于謙平靜的看著他,後退一步,躬身將聖旨雙手遞上前去。
朱祁鎮狀若瘋癲,一把抓在手裡,展開看了幾眼,見上邊所書內容與于謙所念並無二般,加蓋的天子璽印紅的耀眼而殘忍,面頰肌肉不禁劇烈抽搐起來,神情似哭似笑,冷不丁猛一甩手,將那份聖旨遠遠丟開。
“假的,都是假的!朕是天子,朱祁錕他不敢的,不敢的!”
于謙見他如此,心下唏噓,亦不乏感慨,卻無半分同情,彎腰將那封聖旨撿起,拂去塵土,又一次遞了上去。
朱祁鎮卻不肯接,涕泗橫流,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於侍郎——不,衛國公!”
他猛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