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60節(第3/4 頁)
“是我混賬,我不是人,我忘了當年許下的誓言,是我對不住夫人!”
夫妻多年,丈夫幾時在自己面前這樣低聲下氣過?
更別說自打嘴巴,跪在地上道歉了。
然而何氏冷眼看著,心裡卻沒有任何波瀾,更沒有絲毫心軟和被打動之後的感動。
你這一跪算什麼?
你捱了一個嘴巴算什麼?
我把你攙扶起來,感動的涕泗橫流,夫妻重歸於好,再無嫌隙……
那我這些年遭受到的委屈算什麼?
你娘對我的欺壓和折辱算什麼,你妹妹幾次興風作浪,搶奪我娘留給我的珍貴遺物又算什麼?
更不必說你縱容妾侍不敬主母,還一心偏幫庶子,由著他欺負我的一雙兒女!
這些年來,我在胡家流的眼淚太多,承載的心酸和委屈也太多,你這區區一跪,再加上一個嘴巴,根本不足以彌補分毫!
何氏心裡冷笑,臉上卻不顯分毫。
她恨胡光碩,恨胡老太太和胡氏,恨這些年來欺辱過她們母子三人的所有胡家人,但是卻不會急於表露出來。
哥哥畢竟還沒有來,真的將胡家人逼急了,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來,饒是哥哥功成名就,大權在握,相隔千里之遙,怕也是鞭長莫及,此後更無力迴天。
直接原諒,叫人覺得虛假,靠不住。
恨得咬牙切齒,當場發作說要叫哥哥替自己報復回去,只會逼得胡家人狗急跳牆。
拿捏著火候,叫胡家人覺得自己雖然生氣,但還是想繼續跟胡光碩過下去的,這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至於這些年所遭受到的委屈和欺辱,等哥哥到了,還怕沒有機會傾訴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雖是女子,卻也明白這道理。
胡光碩自己打完嘴巴,便強忍著屈辱跪在地上,等待何氏說話,哪知道左等右等,都沒有動靜。
他心下不耐,又怕何氏不肯原諒,到時候妻兄來了要殺人,抬眼一看,便見何氏坐椅上默默流淚,大抵是今日哭的太多,衣襟都被打溼幾分。
胡光碩後院姬妾甚多,足夠了解女人心事,見狀便知有門,妻子對自己仍舊是有感情的,當即顧不上什麼顏面,膝行幾步近前,又是好一通告軟求饒。
何氏哭了半晌,又被周圍人勸慰半晌,這才幽怨而惱怒的停了眼淚,恨恨道:“若不是我哥哥今日功成名就,你如何會肯這樣低頭!”
胡光碩聽她這般言說,就知道先前那事掀過去了,暗鬆口氣,臉上嫻熟的掛上了與姬妾調笑時的輕佻語氣:“虧得夫人疼我,肯在大哥面前替為夫周全,小人在此先行謝過夫人!”
說完,又是好一陣作揖討好。
何氏冷哼一聲,這才吩咐人將他攙起。
那別駕看了好一通熱鬧,心下嘖嘖稱奇,現下既然已經將事情辦成,自然不會過多停留,向何氏討了一封書信,令人快馬送回京師,到何大將軍手中。
何氏通曉文墨,寫一封信自然是手到擒來,胡光碩唯恐她心中餘怒未消,寫信給何震魁告狀,死纏爛打跟過去偷眼打量,卻見說的都是兄妹之情及當年舊事,心下大安,言辭之間愈發柔情蜜意,百般柔哄。
別駕帶了何氏書信返回兗州,入城之前便先跟兗州都督府上大公子的心腹見了一面。
兗州都督前幾年新娶的那位繼室胡夫人終於有了身孕,雖然還不知腹中之子是男是女,卻已經將手伸到了前任夫人留下的兩個兒子院中。
她既伸手,那二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胡家與何傢俱在兗州,大將軍何震魁之妹嫁與胡夫人堂兄為妻的事情也是兗州都督府上最先知曉,大公子為此頗為心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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