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91節(第2/4 頁)
話音落地,藺蘭頤便吩咐人送了筆墨紙硯那一套過去。
雖然相隔一世,但他們倆配合的還是這麼默契。
朱元璋神情中閃過一抹笑意,卻也知此時不是卿卿我我、互訴衷情的時候,放下衣袖,到吳夫人面前去,輕笑道:“來日到了官府那兒,還得請吳夫人居中作證。”
吳夫人還是頭一次直面這等殘酷審訊,再見藺二夫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當下駭的臉色泛白,聽璐王如此言說,忖度一下利害關係,自無不應之理。
藺二夫人的孃家侄子雖然不學無術,但也能讀會寫,生命威脅當前,很快就將一份自陳罪責的文書一揮而就。
朱元璋接過翻閱一遍,又叫藺蘭頤核對其中出現的人物名姓,得知那些個居中穿針引線的確為藺二夫人心腹之後,當即便下令去藺家逮人。
藺蘭頤小聲問他:“萬一此事鬧大,是否會對王爺聲名有損?”
朱元璋不假思索道:“我們佔理,怕什麼?且本王身為皇室宗親,這點事情還是擔待得了的!”
說完,差人取些冷水將藺二夫人潑醒,又吩咐侍從:“傳本王令,將藺家二叔和洛陽令一併叫到藺家去,今兒個這筆賬,得算個清楚!”
這時節天乾物燥,福安寺為了謹防失火,客房前擺著成排的水缸,侍從們去提了桶涼水來,對準藺二夫人的腦袋澆過去了。
秋天本就寒涼,那水在外邊放的久了,更是冰冷刺骨,藺二夫人在這寒意的刺激之下慢慢睜開眼睛,便覺下頜劇痛,頭腦發沉,喉頭一陣腥甜上湧,猛地咳嗽一聲,吐出來幾顆沾著血的牙齒。
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她呆愣了大半晌,才算回過神來,只覺又痛又懼,又慌又怕,想張開嘴說句話,下頜卻使不上一絲力氣,唯有鈍麻的疼痛不間斷的襲來。
孃家外甥和他身邊的小廝都被人提著往外走,看這架勢,這事兒不像是了結了的樣子,藺二夫人愈發心慌,卻有人近前來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推搡著出去,不知要往哪裡去。
藺二夫人身上淅淅瀝瀝的滴著水,出了門叫風一吹,她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
福安寺本就是大寺,到這兒來上香祈福的達官顯貴不少,藺二夫人無意識的被人押著往外走,忽然間瞧見了幾張相熟面孔,隔著一段距離,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彷彿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藺二夫人下意識低頭審視自己。
衣裙溼了,髮髻亂了,鬆鬆垮垮垂下的髮絲尚且滴水,被兩個婆子押著往前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股恥辱感自心頭湧出,藺二夫人劇烈掙扎起來,然而那二人是受了璐王吩咐的,豈敢叫她逃脫?
不僅沒有鬆手,反倒抓得更緊了。
藺二夫人無計可施,恍惚間發覺那幾人神情似乎由震驚轉為譏笑,捂著嘴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不用問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她滿心悲涼羞恥,將頭低了再低,不叫人瞧見自己的臉孔。
朱元璋騎馬,吳夫人與藺蘭頤乘坐馬車,約莫過了三刻鐘時間,眾人順利抵達藺府。
朱元璋下了馬,得到通知的洛陽令忙迎了上來,畢恭畢敬請王爺安,藺父神色惶惶,侷促的站在一邊,見洛陽令近前行禮,旋即也跟著走上前去。
王府的侍從早早飛馬抵達藺家,調遣府兵將藺家圍住,將藺二夫人孃家侄子供狀上說的那些個藺家僕從逮住,一併捆了聽候發落。
洛陽令是兩年前上任的,到洛陽之後沒急著去官署,而是先去王府給璐王拜山頭——璐王就藩洛陽,前後兩位親王在這兒經營了幾十年,說是洛陽的土皇帝也不為過,不跟他打好關係,誰能坐得穩洛陽令的官位?
好在璐王不是個愛生事的性子,秉性雖冷厲了一些,卻不同於那些個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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