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11節(第2/3 頁)
宗峻之妻蒲察氏,手裡牽著兒子完顏亶。
宗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弟妹,你既然口口聲聲說祖訓如何,便該知道這祖訓本就是防備著主少國疑,五弟的確是皇父嫡子,但他畢竟已經去了,亶兒也的確是皇父嫡孫,但是現下大金正值危難之際,立一小兒為儲君,怎能服眾?!”
蒲察氏聽得嗤笑,正待出聲,卻聽殿外又是一陣嘈雜聲傳來,宗輔、宗弼之妻被一干家臣心腹簇擁著過來,神情冷峻:“兄終弟及,五皇叔既去了,便該還位於太祖一系,現下三太子、四太子不在此處,怎麼能越過他們談起儲位如何?皇叔若當真應了,只怕不能服眾!”
一時間宗幹、蒲察氏與宗輔、宗弼之妻爭執起來,另有人覷著唐括皇后神色,出言提議立太宗嫡長子完顏宗磐為儲君,很快也陷入唇槍舌劍之中,不多時,宗翰之妻及其餘一眾想撿便宜的宗室也湊了過來,大殿之內人聲鼎沸,比菜市場還熱鬧。
宗幹認為既然還位於太祖一系,便該立他這個長子,蒲察氏當即怒罵,你一個庶出之子,有什麼資格覬覦大位?太祖皇帝定下兄終弟及的規矩時,可沒把庶出弟弟包括在內!
宗輔、宗弼之妻立即冷笑,說完顏亶年幼,更不可為國君,即便要立,也該在成年的太子之中揀選!
另有人奉唐括皇后之令提議立太宗嫡長子宗磐為儲君,馬上就遭到了太祖一系的一致對外——兄終弟及,有你們太宗一系什麼事?!
簡直是打出了狗腦子。
唐括皇后人雖立在丈夫床榻邊上,心卻飛到了爭論的人群之中,緊緊扯著手裡邊的帕子,滿心焦灼。
對外侵略可以轉移內部矛盾,如果蛋糕做的夠大,不會有人察覺到內部出現了多麼嚴重的矛盾,但一旦蛋糕變小、甚至是整個砸到地上去了,那就什麼都完了。
金太宗木然躺在床上,聽一眾宗室在不遠處進行著沒有硝煙的戰爭,沒有人關心病床上的皇帝還能支撐多久,也沒有人顧得上南方宋國是如何的虎視眈眈,更沒有人想過金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他滿心淒涼,想笑一下,面部肌肉卻動不了,唯有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想女真立國之初,兄弟齊心,勇將輩出,對外征戰少有不勝,不僅打敗了昔日的宗主國遼,擒拿天祚帝入金,還在富饒的大宋身上狠狠咬了一口,靖康之役於宋人而言是天大恥辱,對金人來說,卻是無上榮光!
那時候金國是何等的躊躇滿志,不可一世?
宗室眾將領觥籌交錯,舉杯相敬,氣氛又是何等的和睦友善?
距離靖康之役不過幾月而已,再多回首,卻是恍如隔世,難道那次大勝便是金國最後的綻放?
真是不甘心!
殿中的喧鬧還未結束,完顏宗幹正指著幾個宗室破口大罵,宗輔之妻唐括氏跳起來抓破了他的臉,完顏宗磐厚著臉皮湊上去,沒說幾句就被蒲察氏往臉上啐了一口。
“夠了!”鬧的正凶之際,忽聽一聲斷喝傳來,聲勢沉沉,難掩威勢。
眾人轉頭去看,卻是金太宗手扶床柱,強撐著坐起身來,目光幽幽在眾人臉上劃過,宛如刀子一般,霎時間叫眾人垂下頭去,不敢與他直視。
天子雖病,但一代雄主之風不減。
“想做儲君,就得拿出儲君的樣子來,只盯著自己眼前那些許利益,卻將大金拋諸腦後,這樣的人,如何能為儲君?!”
金太宗看向唐括皇后和嫡長子完顏宗磐,心下痛惜,卻也不得不強忍下去,沉聲道:“女真祖訓兄終弟及,更何況大金現下正值危難之際,更不得輕改,儲君出自太祖一系,毋庸置疑!”
宗幹幾人霎時間面露喜色。
唐括皇后眼睫微合,隱忍著咬一下嘴唇,屈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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