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第2/4 頁)
,叫獄卒將藤椅再搬近點,道,“你若是敗在始一手下,那是你技輸一籌,可你因我舅兄被擒,那便是天意啊。”
“你……”徐泗被氣得一口血卡在喉嚨管,又腥又甜。
樓淮祀搖搖頭,又是同情又是不可思議道:“我那舅兄,連雞都抓不住。”卻“抓住”了雲水寨的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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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風景如畫, 月如玉盤,纖雲渺渺,往前看, 千水織萬水, 往後看城廓隱隱。
樓淮祀在船上擺開席案,珍饈瓊漿, 擱禹京不過上等席, 擱棲州那就是上上等席,說起來,他當時宴請上皇親信和皇三子都沒有今日的大手筆, 誰料卻用來請賊吃飯。
唉,他真乃風流真名士啊!
江石看著杯中物,生平就沒吃過這麼難以下嚥的酒, 真是刮嗓子辣心頭,吃一杯看花非花,吃兩杯看人非人, 吃三杯……裡裡外外都不是人,不由長嘆一口氣,早知如此,榷場未結束, 他就應該早點歸家, 眼下倒好,一腳踩進臭水窪中, 拔出腳,鞋襪還留在泥坑中。
說起來,這艘擺宴的船還是樓淮祀來時的乘坐的,因著船體過大, 一直擱在城外,只由幾個兵士看守。一眾糙漢,哪裡會好好伺弄船隻,最多依著船手的囑咐,三不五時刷刷桐油,船上的那些紗帳、燈籠全被拆了下來。
這兩日樓淮祀要待客,重又裝點了起來,流蘇紅燈映轉玉壺,煙青紗帳輕拂月光……就是宴無好宴,豪奢中透著隱隱的殺機。
“知州,不知時明府眼下如何?”江石舉杯問道。
樓淮祀笑道:“啊呀,江兄見外了不是?前幾日還與我稱兄道弟,故人要來,翻了臉,生了疏,叫我知州!”
江石早知樓淮祀不要臉,但每次樓淮祀都能不要臉得別出心裁,他何時與樓淮祀稱兄道弟的?
“江兄有心了,你且放寬心。你時兄弟好著呢,我娘子連壓箱底的好藥都翻了出來,宮中老御醫出手,定保他以後照舊活蹦亂跳。”樓淮祀不忘吹噓衛繁的大方,“幾百年的人參,別說長出胳膊腿,連鼻子眼睛都長出來了,仙藥。”
江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把身受重傷的時載扔進牢中喂蟲的是樓淮祀,拿百年老參的也是樓淮祀,他孃的,人也是他,鬼也是他。生得甜苦兩張臉的人物比比皆是,如樓淮祀這樣毫不避諱的卻數不出幾個來。
至於鼻子眼都有的老參……樓淮祀說得估計不是什麼老參,而是人參精,還鼻子眼,怎不說一刀下去還流血?
樓淮祀笑嘻嘻的,他如今手握重籌,底氣十足,心情一好,就喜歡胡說八道。
俞子離捏了一枚乾果砸向樓淮祀,叫他穩重點。
江石既開了話頭,心中又實在掛念,索性把話挑開:“那……知州,不知徐泗在牢中如何?”別讓樓淮祀給折騰得只剩一口氣了?雲水寨攔截商船,打得劫富濟貧的旗號,江石雖不以為然,徐泗這號人物他卻頗為佩服。
“他?那就更好了。”樓淮祀慢條斯理道,“好酒好肉伺侯著,不曾打他,也不曾罵他,短短一兩日,養得人都白胖了。”
江石忍無可忍,道:“樓知州說笑了。”
樓淮祀笑:“江兄信不過我的為人,當信我不是蠢物,活靈靈的徐泗於我才有用,血糊糊的徐泗屁用沒有。”
俞子離煩死樓淮祀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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