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第3/4 頁)
千金,合計萬兩白銀,這……我們去何處尋去?”
樓淮祀沒好氣道:“除卻這雲水寨,就你們這個什麼什麼萬福寨,連年打劫,連萬兩白銀都沒有,怕不是糊弄本官。”
範和心道:姓樓的狗官既真個願和他談及金銀,說不定真是個為錢魚肉鄉鄰的狗官,哭喪著臉道:“知州有所不知,我們寨中要穿衣要吃飯,劫一條船至多百兩白銀,再刨去寨中花用,哪裡還有積餘。”
樓淮祀擺出惡霸面孔,道:“那我是不管的,再說,有沒有的,也不是你這個範軍師說了算,我想了想,劉寨主值一千金,你範軍師便宜點,三百金。”一指一邊已經呆傻的小水賊,“願不願付這贖金,等他們送了信去你們寨中,你們寨中主事的人說了方算數。”
底下一個水寨的匪首嚷道:“他們萬福寨自是拿得出千金,我們兄弟攏共二三十人,掏空也不過幾百貫錢,萬萬沒有千金。”
“才二三十人是了不得的事,你當賊都不思進取,不知將匪盜一事發揚光大,還有臉叫窮?”樓淮祀訓斥道,“那你只去死罷了。”
那匪首倒也光棍:“拿不出就是拿不出了,殺頭便殺頭,既幹了刀口買賣,還怕掉腦袋。”
樓淮祀撫掌:“倒也有幾分血性,比那個姓範光耍花花腸子強多了,果然樹大必有分枝,人多必生亂心,一看這姓範的和姓劉的就不是一條心。你,叫什麼名字。”
那匪首道:“我家貧,沒個名,姓王,行二,就叫王二。”
“好名字啊。”
諸匪瞪眼,王二這名好在哪處?
樓淮祀道:“既行二,上面自是還有兄長,家中大事一干全扔給兄長做便是。”
王二木著臉:“因著上有兄長,家中一應米糧都緊著我兄長的肚皮,飯他先吃,湯他先用,衣他先穿。”
樓淮祀同情:“那你真是前世不曾燒了好香,投胎到這種人家,如我,前世不是修了大德,就是燒了幾筐的好香,可見,人還是要多行善方是正道。你的親生骨肉靠不住,結拜的兄弟不知講不講義氣。你的義姓兄弟也不多,不過二三十人,若他們願意自投,做三年役夫,我就饒你不死。”
王二呆怔,不信:“你說真還是說假?”
“你猜。”
王二還在那懷疑呢,他身邊的那個匪徒已經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小人願意,小人願意,小人願為役夫三年,換我大哥性命。”
“唉……”樓淮祀微微一嘆,“ 可惜,你一人願意沒甚用處,三年苦辛,多算點,撐死值得二十兩白銀,這麼點錢就想買你們老大一命?”
那匪徒紅著眼道:“不會,我等兄弟定然全願意。”
樓淮祀輕笑,走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問道:“你怎知道他們就願意,你們做慣了匪,想殺人就殺人,想劫財就劫財,做得無本買賣,拿了白得銀兩吃酒吃肉,還耐煩做役夫。”
能跟著匪首同來的,大都是心腹,這匪徒也是福至心靈,道:“若有不願的,我就殺了他。”
“你很不錯。”
王二攔道:“不可,狗官說得話哪裡能信,他不過是想誆我們自投,到時,我們插翅難飛。”
“啊?”樓淮祀冷哼,“本官手下尖兵良將,殺你們二三十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你們碾為齏粉,哪來的臉面讓本官放下身段誆騙你們?”
王二漲紅了臉:“知州訛我們銀錢時,又哪裡有臉面?”
“一個殺人放火的玩意,許你用錢用人贖買,已是本官寬宏大量,仁慈無雙。”
“狗官。”
樓淮祀還不曾出聲,魯犇已按捺不住,張開蒲扇一般的手,掄圓胳膊,一巴掌甩在王二臉上,凶神惡煞道:“你是什麼阿物,敢罵我家郎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