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第2/4 頁)
州遊走座中,未免失儀,不如仍舊高坐。”
樓淮祀搖頭:“同樂一番,陳少卿也太無趣。”他乾脆一屁股在邊上坐下,給自己添上一杯酒,道,“對了,有一事要與少卿商議,你看這棲州府衙,雞眼大小,這脂局裝不大小。”
陳賀反問:“依知州之見?”
樓淮祀笑道:“陳少卿你看,另建屋宅,不大合適也趕不急,不如在府外長街買下屋宅,供脂局使用,少卿意下如何?”
陳賀雖是個老古板,卻不是斤斤計較、無端生事之人,當下道:“未為不可。”
“甚好。”樓淮祀從袖中摸出一張屋契:“二進院落,臨街開門,院中古樹棵,添一方清雅,可使得?”
陳賀愣了愣,接過屋契,細細看了一遍:“知州原何帶著……”
“拙荊私產,聞脂局不便處,打算折價賣脂局。”
“多少銀兩?”比起白得的,陳賀更樂意銀貨兩訖。
“五百兩。”樓淮祀開張一隻手掌,“若在京中,少說也得八百兩,棲州地賤,對摺半價。”
陳賀略一沉吟:“ 兩百兩。”
樓淮祀一口酒噴出來,漲紅了臉:“陳少卿,哪個砍價對半砍去,兩百兩我不如白送與脂局。”
陳賀道:“那倒不必,脂局雖是新設,無有進益,幾百兩銀子還是付得起的。”
“絕無對半之理。”
陳賀道:“陳某離京時,上皇囑咐於我,與知州交道,事關銀錢,只管對半折之。”
樓淮祀瞪著眼喘著氣,道:“上皇不過與說笑。”
陳賀起身朝禹京方向一揖,正色道:“樓知州慎言,所謂君無戲言,上皇哪會語出玩笑。”
樓淮祀鼓鼓肚子,恨得牙一癢,再偷偷掃一眼姬冶和梅萼清,這倆正偷笑呢,再一看,滴溜圓的宋光都在偷笑。咬咬牙,自認倒黴,又掏出一張地契,道:“相鄰另有一處一進屋宅,在院牆開一扇門出來,兩間合作一間,可作倉庫用。少卿要不要買去?”
陳賀問:“何價?”
樓淮祀氣呼呼地將地契拍給陳賀:“一百兩,可有相欺?”
陳賀揖一禮:“多謝知州照拂。”
樓淮祀捂著心口,還以為是個端方君子,交談下來,卻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他舅舅的朝中盡是些什麼妖魔鬼怪。他氣咻咻坐回主位,吃了幾筷子菜,恨不足,又跑回陳賀身邊。從袖中取出描金扇,“唰”得展開,半遮臉,道:“陳少卿,我娘子識得奇人,有貯藏石脂的妙方,賣與你如何?”
陳賀不解:“石脂藏於甕中,禁明火,此外還有避忌處”
樓淮祀衝著陳賀飛了一記桃花眼:“陳少卿,你只說願不願買?”
陳賀思索:“這……”
姬冶過來攪和樓淮祀的好事,道:“貯藏石脂,需在地上挖出一個坑來。”
陳賀恍然,道:“多謝三皇子指點。”
姬冶道:“你為卿,我為丞,乃份內之事。”
樓淮祀氣得笑了:“怪道眉來眼去,原來你二人勾結在一處。”他“啪”合上描金扇,“少卿,棲州所佔的四成石脂,本官要脂,不要利。”
陳賀皺了皺眉,怕有詐,沒有應聲。
樓淮祀回去後躺在衛繁的膝上,將姬冶與陳賀二人罵得狗血淋頭,他有怒氣自然要散出去,等得陳賀等略略收拾了石脂局。樓淮祀就火急火燎將一干道士和尚與陳賀等人拉到了無名湖畔。
淨明長老與清和法師暗裡藏針刺探幾句,都知此事棘手。樓淮祀生怕他們看不清湖中神火,特地佔了一片空地。
清和道長揶揄問道:“知州,聽說神火現於水上,乃隨緣之事,知州怎知今日有神火?”
樓淮祀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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