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4/4 頁)
:“我也要跟著一道去。”
瘦長僕婦笑起來,就沒見過這麼歪纏人的, 笑著道:“郎主別怪奴婢多嘴, 娘子也得有個來往的親眷知交不是?在外鄉親眷是不得半個,能有個手帕交也是好事,無事做時,也好一道吃個茶嘮個閒話。”
樓淮祀瞪著她, 心裡知曉這話不錯,不過:“你說得有理,只我就是高興。”
瘦長僕婦便又道:“郎主只當娘子走親戚去了,住個兩宿三宿的。”
樓淮祀氣道 :“兩宿三宿這般長久?”
僕婦見自家郎主蠻不講理的模樣,道:“這路上不要行道的?上門做客不要寒暄的?再吃個茶,吃個飯,去附近轉轉玩玩,再說說貼己話,兩宿三宿那還是短的。”
樓淮祀咬牙,他不管不顧讓衛繁隨自己來人生地不熟的棲州,總不能真個讓衛繁一日一日在呆在家中哪處也不去,那跟禁閉有何差別,想想他跟姬冶被關在王府裡的那段時日,真是生不如死。他說要對衛妹妹好的,不能只說不幹,衛妹妹想交友出遊,那是人之常情,他不能只憑自己的心意一力干涉。
但樓淮祀還是老大不高興,越想越窩火,梅老頭這娶得什麼倒黴娘子。他不樂意,就要生事,帶著瘦道士與始一回到獄中,又叫手下堵了監獄大門,許出不許進。
木葛還在嘶吼,看樓淮祀去了又回,猛得撲在牢門上,嘴裡一串喝問。
樓淮祀跟賈先生道:“老賈,跟他說,他們那巫長被河神老人家招為東床附馬,他要是不聽話,扔他下河給河神當面首,要是聽話就將淨火的來歷說清楚。”
賈先生依言傳話,木葛聽後臉上肌肉抖動,又驚又怒,掄起拳頭砸在牢門上,死死地瞪著樓淮祀,又悲痛地跪倒在地,口內喃喃念著什麼。
“他怎跟死了親爹似得?”樓淮祀奇怪。
賈先生道:“也差不離,索夷族巫長終生不婚,年老挑了族中子撫養在膝下,既是子,又是少巫。”
樓淮祀拍一下手:“不錯,又婚又娶的,有什麼隱秘之事難保被枕邊人知道,如索夷族巫長這般,可算得孤寡,代代單傳,可將秘密帶進墳堆裡。”又冷笑說,“你看他傷心欲絕,可見知曉河神之說不過捏造。扔族中半大的小娘子了下河眉毛都不皺一下,還美其名曰:嫁河神。河神招了他巫長為夫,他知人死,傷心得直掉淚。”
木葛在牢裡恨得幾欲嘔血,跳將起為探出手臂要拿樓淮祀。
樓淮祀撣撣衣襬,裝腔作勢道:“我本是良善之人,生平最見不得血啊傷啊的……”
始一一捏拳,手指各個關節噼啪作響:“小郎君放心,我保證他半點血不掉就能將黑水之事吐露乾淨。”
瘦道士氣道:“我那藥也有此功效。”
樓淮祀實在不知他兩為何要爭個不休,道:“你們一道去便是,非得爭搶?又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始一與瘦道士雙雙一愣:對啊,他們搶什麼?搶了還能帶回家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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