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2/5 頁)
樓淮祀笑起來:“你跟他說,他知道什麼,還不是由你牽到哪算到哪。”
衛放一想果然如此,破涕而笑,道:“阿罪,逢年過節的,我們給你夫人燒個十幾百吊的紙錢寒衣,讓她在地底穿金戴銀,氣死姓謝的。”
樓淮祀天馬行空,搭著衛放道:“衛兄,你成親後納上十個八個小妾,多生幾個兒女,我看謝知清搞三捻四全是因他不行之故。”
“此話怎講?”衛放虛心求教。
樓淮祀胡亂扯道:“民間勞作不歇,除卻身上衣口中食,總要給兒女留個仨瓜兩棗,你看謝知清,無有為繼,為著一個虛名耗光家產在所不惜,這與我們混吃等死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要是有兒有女,怎的也要漏出半點來嫁女娶媳,不似眼下不管不顧,可勁揮霍。”
衛放沉吟良久:“我三叔別說十個八個小妾,十八個都有,可我見他好似不太闊綽,有些拮据。去歲守歲,竟拿一方硯臺打發我。再說了,拿著銀錢娶什麼妻納什麼妾啊,寶馬、美酒豈不更美哉?養兒養女也無趣得狠,養子倒好,養女成人,萬一遇人不淑,豈不嘔血數升。”想了想,驚惶道,“我家中還有大姐姐和妹妹……我得求了祖母,全養在家中才好,嫁出去,就是推她們入火坑。”
樓淮祀呆了呆,怒道:“你怎知就是火坑,天下間難道沒有好男子?”
衛放正色:“焉知好不好,還是在家中放心些,我衛家養得起女兒,我衛放養得起姐姐妹妹。”
樓淮祀急了:“你如今無官無職,兩手一攤還領著家中月銀,你拿什麼養妹子?”
衛放笑著道:“樓兄說得有理,這不是有了賈先先,幾時咱們仿畫仿字,一畫萬兩,一字千金,那些書呆子呆得狠,騙一個是一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樓淮祀拉長著臉:“賈老頭是我的人,與你什麼相干?”
衛放吃驚:“我與樓兄兄弟相稱,竟還要分彼此?”
樓淮祀氣苦,你肯嫁妹子才不會彼此,不嫁妹子,涇渭分明。拿眼斜著衛放,衛大傻子呆子一個,哪有人要留妹子在家中養著,簡直天下無出其右。
賈先生鼠眼一倒,頓知樓小祖宗的心思,笑道:“大郎君,天下神仙眷侶不知凡幾,怎能因噎廢食?民間有話: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反成仇。小的打眼一相衛二娘子,滿月臉,水杏眼,脂白唇紅,一等一的好相貌,最有福氣不過,將來定有一段好姻緣。”
樓淮祀聽得滿意,豔麗的唇角微翹,大為舒暢。
衛放卻道:“繁繁還小呢,我家大姐姐都不曾許人家。”
樓淮祀恨不得一腳踹死了衛放,沒好氣道:“你大姐姐不應該許給她表兄嗎?親上加親。她都在她外祖家住熟了。”
衛放整個蹦了起來,怒道:“許誰也不許姓謝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謝知清不是什麼好人,那個謝家也不是好去處。”
賈先生不知衛放怎家兩個謝家扯一處,道:“唉約大郎君,謝知清故籍沂州,謝家卻是京中士族,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這兩個謝字如何一筆寫就?”
衛放氣呼呼道:“往上數八百年就是同一祖宗的,姓謝的都不好。我大姐姐外祖家酸裡酸氣的,臭規矩又多,我聽聞他們用膳針落可聞,一日要換好幾遍衣裳。”
賈先生讚道:“大家行事啊。”
衛放瞪圓眼:“做作,我家怎無這些規矩?”
賈先生不吭氣,肚裡卻在腹誹,你傢什麼出身?你家老祖宗滿身銅臭的商賈,你高祖父當了國公還鑽荒墳裡掏蛐蛐呢。你家有屁個規矩啊!
樓淮祀倒是心有慼慼,樓家是新貴,他家還是根旁枝。樓家本家別說規矩了,荒唐之事層出不窮,樁樁件件說出來都嫌髒了嘴。他爹一怒之下,另寫族譜,另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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