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第1/3 頁)
五年過去,她不再是初入宮闈的小女子,而他,也不再是需得仰人鼻息的可憐皇子。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花費整整五年時間,將整個南越駐軍打散重融,整合當地諸夷,打通商道,重開海貿,儼然將那裡打造成自己的大本營,竟使得聖上暗示朝野,將他召回長安,另外遣人接管南越。
這樣的人,真能老老實實在自己面前當癩皮狗?
無非是藉此掩飾自己的鋒利爪牙罷了。
今天傍晚,這不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現在的他,再不是需得依仗嫡母喘息的卑微皇子,而是風頭正勁,呼聲僅次於皇太子的親王!
若無必要,錦書也不想同他撕破臉,畢竟有一個屋簷下相處的情分在,成了陌路,倒也可惜。
只是,有些時候,是不能退的。
“娘娘,”紅芳瞧見她神情實在不好,笑著上前,打岔道:“您的帕子呢?怎麼不見了。”
“大抵是丟在哪兒了,”錦書掃一眼,漫不經心道:“左右是一條素帕,沒了就沒了。”
“走吧,”她瞧一眼有些擔憂的承熙,道:“陪母后下棋去。”
“嗯。”承熙悶悶的應了。
這場雨下的很大,雨勢更是漸漸轉急,最開始時雨點便有豆粒大,到最後,幾成瓢潑之勢。
錦書同承熙下棋,他卻心不在焉,到最後,終於沉不住氣,道:“母后,這樣大的雨,要是淋了,會不會叫人生病?”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嬌弱?”錦書聽出他話中意思來:“他行軍打仗,這等陣仗,不知見過多少,有什麼好怕?”
承熙被噎住,同她道別,悶悶的往自己住處去了。
錦書暗自搖頭,卻也沒再說什麼。
這夜似乎極不安穩,錦書躺在塌上,久久未眠,好容易生了睡意,意欲歇下時,卻聽外頭風聲大作,竟將窗戶吹開,漏進雨來。
紅葉與紅芳便在外間,匆忙去關窗,錦書卻放心不下承熙,披了衣裳,往他住處那兒去瞧。
那孩子睡覺也不踏實,總愛踢被子,偏生還吵著自己大了,不許嬤嬤在邊上守著,聖上倒是讚賞他這樣自立,也就允了。
夜色已深,路上雖有燈籠,卻也昏昏,狂風暴雨之中,猛烈搖曳。
錦書穿過長廊,一路到了承熙那兒,幾個內侍在外守著,趕忙見禮。
“輕聲,”示意兩個宮人留下,她道:“我進去看看他。”
行宮制式不比宮中,卻也差不了多少,錦書穿過內裡點著的那樹豆燈,正待往床榻那兒瞧承熙,卻聽帷幔內裡一陣低低喘息,暈黃燈光之下,隱約曖昧。
錦書不是待嫁閨中的姑娘,聽得出內里正在做什麼。
男孩子到了年紀,情事漸起,大多都會如此,可承熙年紀也太小,叫她聽的又驚又窘,竟不知說什麼。
只是在這兒聽著,也不是那麼回事,頓了頓,她才試探這道:“承熙?”
那裡頭人似乎也一僵,那曖昧聲音停了,喘息聲愈發低,卻並不是沒有。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起,承安掀開帷幕時,面色仍舊微紅,倒不窘迫,全然不見被人撞破的尷尬:“娘娘怎麼來了?”
錦書一見是他,心中驚惱,思及他方才所為,反倒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恰在這時,內裡小間裡有動靜響起,門被人推開,承熙揉著眼睛,睡眼朦朧,大抵剛醒:“呀,母后來了。”
一句話說完,他隨即清醒過來,趕忙解釋道:“暴雨驟至,雷電交加,路上有樹被劈倒,擋住擋路,楚王兄不得不回來停宿。”
錦書瞟他一眼,不知是信了沒有:“外頭內侍怎麼不知道?”
“怕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