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第1/3 頁)
承安聽到這訊息時,不覺失望,只有振奮。
宮中生活多年,他早已不再相信巧合二字,那宮人死的蹊蹺,恰好說明錦書之死有疑,說不準……
她真的還活著!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爭取最後一點時間,趕在出宮之前,解出這個迷局。
一定要快!
錦書既然知曉承安歸京,免不得為之憂心。
他若只當她死了,傷懷過後,再有自己的人生,那她反倒由衷高興。
只怕他鑽牛角尖,非要弄個明白,最後同聖上撕破臉。
照她對他的瞭解,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如此一來,錦書不免惴惴難安。
臨近年關,聖上封筆在即,這幾日忙碌的緊,晚膳也極少回來用,今晚也不知是怎麼,竟早早回宮,到偏殿來陪她。
錦書心裡有事,也不欲同他低頭,只同往常一般沉默著用面前幾碟菜,味同嚼蠟。
內侍呈了一壺酒,聖上接了,自酌自飲一會兒,微有醺然,瞧著燈光之下綽約曼妙的美人,忽的心中一軟,親自斟了酒遞給她,道:“同朕喝一杯?”
那夜之事,於錦書而言堪稱奇恥大辱,恨不能全數忘個乾淨,再不想起才好。
聖上一提“酒”字,卻生生將那塊好容易結痂的傷疤,重又揭開了,鮮血淋漓的暴露在她面前。
要緊牙關,她原本就淡漠的神情,驀然冷了下來。
聖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然而話已出口,手也捏著酒杯半舉,這樣鎩羽而歸,也是不甘。
“就一杯,”聖上瞧著她,將手往她面前伸的更近,柔聲道:“醉不了的。”
“啪啦”一聲輕響,錦書將手中犀角筷扔到案上,站起身後,徑直往內室去了。
神情冷的像冰。
聖上舉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錦書被拘在含元殿裡,只有聖上幾個心腹知道,知她面薄,二人相處時,也不叫她此前認識的人守在一邊兒,這會兒在這裡伺候的,也只是陳嬤嬤並兩個照看她的宮人。
陳嬤嬤侍立一側,見這位至尊天子被狠狠落了面子,隱有惱意,不免替那位夫人擔心,正待去勸,卻見他神色轉安,收回手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即,便提起酒壺,重斟一杯,拿著往內室去了。
夜色已深,只有豆燈幽幽,光華隱隱,錦書不喜光亮,聖上也由她,將內室燭火挑的幽暗,卻也別有一番溫柔。
一入內,他就見她靠在床柱,神情落寞,真真可憐。
“是朕不好,說話不仔細,倒叫你傷心,”在心底嘆口氣,聖上坐到她身邊去,柔聲道:“可朕也是無心之失,你脾氣也發了,朕的面子也下了,可該高興了吧?”
錦書側過頭去看他一眼,眼底有一閃而逝的譏誚,卻沒說話。
聖上活了這麼多年,從沒對誰低聲下氣過,這些日子以來,為叫她心意回轉,將前半生沒做過的事兒、沒說過的話都做了一遍,說了一遍,然而她這般無動於衷,甚至視若無睹,將將壓下的惱意,不免再度上湧。
“朕同你俯首作低,由你欺負,你便給朕幾分情面,”將帶過來的那盞酒送到唇邊,他一口喝了一半兒,只留半杯在裡頭,方才遞過去:“且嘗一口,好不好?”
專注的瞧著她,聖上道:“就一口。”
錦書沒有應聲,只伸手將他手臂推開,拒絕意味明顯。
聖上下頜瞬間收緊,目光轉涼,盯著她看一會兒,忽的冷笑一聲,將杯中半盞殘酒飲了,猛地湊過身去,捏住她下巴,吻上之後,渡進她唇內。
除去宮宴那夜,他再沒對她做過什麼,驟然如此,反倒叫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