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3/4 頁)
幾個?
有些地方上的官吏,熬到死,一輩子也瞧不見呢。
姚望面上笑意真摯,去看姚軒時 ,語氣比素日更加柔和:“聖上誇了你,是你素日勤勉的結果,只是也不要浮躁,春闈之時,務必要奪個頭名才好。”
姚軒含笑頷首:“是,父親。”
姚望正滿意的點頭,順勢去叮囑姚軒身邊的姚昭與一側的姚瑾,張氏卻有些待不住了,笑意淡薄,道:“夫君先同他們幾個說著話,我瞧瞧阿盛去,他還病著,一個人怕是悶得慌。”
姚望對於姚盛這個疼愛了十幾年的兒子,還是很有感情的,聞言面上也閃過一抹擔憂:“去吧,他年紀還小,在屋子裡呆久了,只怕會悶出毛病來,你過去跟他說說話也好。”
他還惦記著姚盛,總算叫張氏心中勉強寬慰,笑著說了兩句,便往姚盛院子裡去了。
三月一到,雖是春日,卻是乍暖還寒,姚盛同幾個同窗約著出去踏青,不小心著了涼,斷斷續續的,大半個月了還不曾好,她總是放心不下。
前廳裡方才接駕,正是一片喧盛,姚盛院子裡卻是一片寂寂,隱約帶著藥氣,為了叫他安心養病,連僕從們都壓低了聲音。
前後對比如此分明,張氏心中不免有些怨艾,更是心疼起自己兒子來。
她過去的時候,姚盛已經服了藥,正沉沉睡下,屋子裡是從小就跟著伺候的兩個僕從,連著照料了幾日,也伏在一側案上打瞌睡。
張氏不欲叫人吵了姚盛,也沒叫醒那兩個僕從,示意身邊侍女留在外邊,自己走到床邊坐下,盯著兒子面容細看。
姚瑾還小,她的希望,其實全都寄託在姚盛這個長子身上。
好在他書念得好,很能叫她放心,他日上了考場,未必不能壓姚軒一頭,叫自己揚眉吐氣。
這樣一想,張氏心中那口怨氣,便莫名消去許多。
姚盛閤眼睡著,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眉頭都是蹙著的,人也不安穩,手臂一動,將身上被子甩到一側去了。
張氏有些心疼,站起身來,替他將被子拉上,低眼瞥見他手臂時,卻忽的變了臉色。
——不知是何時起,姚盛臂上竟生了許多青紅斑點,小的約莫有綠豆大,大的兩個,卻只比銅錢小一點兒了!
似乎有一股極是熱辣的氣流,順著張氏心肺一路到了喉嚨,嗆得她幾乎失聲,魂飛魄散。
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她才大夢初醒一般將姚盛身上被子掀開,手指哆嗦著去挽他褲腿。
果不其然,小腿上所生的青紅斑點,較之手臂更甚,右腿上密密麻麻的聚了一片,直看的人眼暈。
張氏死死的瞪著姚盛那條腿看,只覺心口似乎插進了一把刀子,冷酷無情的刺透之後,又捏著刀柄,緩緩的在她心口轉一個圈兒,叫那傷口愈發可怖起來。
她動作這樣大,自然將姚盛驚醒,一瞥見張氏情態,便知事情敗露,面色登時白了起來,連聲音也低不可聞:“……阿孃。”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張氏咬著牙,幾乎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阿盛,你這是怎麼了,別嚇為娘啊!”
“阿孃,我……我病了,”姚盛心頭狂跳,猶疑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開始生這些東西,找大夫看了,也說不出什麼來,我不想叫你和阿爹擔心,這才沒有同你們講……”
張氏信以為真,心中又是熨帖,又是心疼,眼淚順勢落下:“你這傻孩子,病了怎麼不同阿爹阿孃說?你找的是什麼大夫,竟看不出是怎麼了,可見是庸醫!”
拿帕子擦著洶湧而出的眼淚,她忽的眼前一亮:“論及醫術,哪裡有比得上太醫院的,娘跟你爹說一聲,這就叫人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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